十六年前,云水县陆续有女子卷入离奇的失踪案,被掳的女子总是失踪一段时间又出现,根本记不起自己的遭遇。她们当中有不少人坚称自己是清白的,外人却不肯信,不少良家女孩儿因此毁了这一生。
叶徊没了睡意,起身踱到窗边,任由外间墨色跃入眸中:“哦?失踪的女子有何共同之处?”
他此前听十一说起过这件案子,那时十一抱怨说没有头绪,他便没有细问。这桩悬案时间跨度这样长,牵扯又广,十一不会冒冒然将它们划成一类。
“这些姑娘全是在重阳节出生的。”十一道。
“重阳节?”
“属下这阵子总不见人,便是在户科班房整顿户籍,重点找寻重阳节出生的姑娘。”
叶徊沉默片刻:“往后敢于重阳节生辰的必定寥寥。”
十一点点头:“此事笼罩县里多年,当地人的应对法子无非是对外捏造孩子的出生日期,只在合婚时出示真正的生辰八字。除却特别偏远的地方,各乡各镇鲜见敢于重阳节生辰的姑娘。”
“近年来案发越来越少,便没有人注意此案了。不想此事竟与青檀教有关。”
“今日之事确有相似之处。”叶徊收回目光,“此时下结论还太早,明日叫沈辞辞探探这位阮小姐的口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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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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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枝摇,呼啸一夜。
挨到天光微亮,辞辞洗漱过,在房中听着外间的鸟叫用饭,用完早饭她便往正厅来寻同伴。一路走到前头,遇上的庄上婢仆各司其职,秩序井然。
厅上冷清得很,她只见到了十一。日高三丈,万物明朗。她打起帘子,十一正将茶碗放下,顺便伸了个懒腰。辞辞便问起叶大人和十二的去向。
“公子带十二去拜访此地一位姓刘的举人。”十一看着她,他的脸上总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此间还有事情未完,我们至少得再待一日。”
“哦。”辞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十一又道:“公子走前吩咐你一件事情。”
辞辞忙问是什么事。
十一看了眼周围,走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啊?”辞辞听得一愣。
十一叹口气,同她论起缘由:“县中过去总有重阳节出生的姑娘失踪,此事你可知道?”
“知道啊,我就是重阳节生辰的,我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还当它是谣传呢……”辞辞随口道。
“不是谣传。”闻此言,十一的表情劇然变得很微妙。他艰难地张张口,脸上惯有的笑意也停住了,“沈辞辞,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