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做慈善了,与此同时,宋老大还派了个老宋过来帮他们牵桥搭线,介绍了个制衣厂给他们。
要不然,陈博正他们人生地不熟,想要在深圳找个制衣厂卖衣服给他们,光是找人就够费劲了。
可与此同时,老宋也是宋老大的一对招子,负责盯着他们。
毕竟那可是四万块。
现在一般工人一个月收入也就一两百,四万块可是不少人好几年的收入了。
“能出什么事?”
陈博正若无其事,还拿了水壶给老宋倒水,“大家都在这儿,好好的呢。”
老宋呵呵一笑,“人好好的,那钱呢?”
胖子脸上肥肉一跳,脸上绷着,脑门上青筋直跳。
“钱,钱就更没事了。”陈博正道:“我们还约了制衣厂叶老板明天谈生意呢。”
“真的?”老宋扶着桌子站起来,“这么说,这事我不用担心了,明天不用陪你去?”
老宋很瘦,眼睛不大,但他这会子醉醺醺的盯着人的时候,却叫人心里有些拿捏不准他到底知道多少。
“这个当然不用,您先前都帮我们牵桥搭线忙活完了。”陈博正拍了拍老宋肩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塞给老宋,“棍子,明儿个你就负责陪咱们宋哥吃喝玩乐,其他的事一概不用你们操心。”
老宋盯着钱:“小陈,你这是什么意思?堵我的嘴吗?”
陈博正眼睛眯了眯,这老东西,是嫌弃钱少,还是真知道什么?
院子里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胖子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这要是事发了,那就完蛋了。
四万块,足够让宋老大把他们的骨头都打断了!
闻蝉开口道:“宋哥,我老公照顾您还照顾错了嘛?这几十块钱是让您吃好玩好,堵嘴,堵什么嘴。人家宋老大都放心得过我老公,您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难道怕我们卷钱跑路吗?”
所有人呼吸一滞。
林青峰更是几乎没咬碎后槽牙。
陈博正却突然扫了她一眼,闻蝉也跟他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上前来抱住他的腰,“我们又不是傻子,宋老大照顾我老公发财,这回的生意又是稳赚不赔,只等到拿到货,就能回北京大赚一笔,我们干嘛要节外生枝?倒是您,东问西问的,什么意思,想找茬吗?”
陈博正立刻配合,冷脸下来看向老宋,“宋哥,我们敬您跟宋老大是亲戚,给您面子,这几天也给您出钱好吃好喝地招待,您无缘无故上门来问这些有的没的,莫非是对我有意见?!”
他脸一沉,和尚立刻捏着拳头,劈啪作响朝着老宋走过去。
和尚的外号叫和尚,样子也像极了水浒传的花和尚鲁智深,尤其是那拳头,真跟砂锅一样大。
看到那拳头,感受到一群人不善的意思,老宋酒醒了,立刻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开个玩笑,既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棍子,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棍子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连忙搀扶老宋,两人东一脚西一脚地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所有人长呼一口气。
陈博正意味深长地看了闻从音一眼,刚才要是老宋非要看看那八万块,陈博正还真没法交代。
“谢了。”
“客气。”闻蝉摸摸脑袋,这身体太虚,站了一会儿都出了一头冷汗,她嘴唇发白,看向陈博正,“明天的事怎么办?那制衣厂叶老板不好打发吧,送佛送到西,我跟你们一块去。”
“你去,你能帮什么?”虽然刚才闻蝉算是帮了他们一把,但这事说到底也是闻蝉惹出来的麻烦,林青峰对她依旧没好气。
陈博正看向闻蝉,见她脸色白的跟纸一样,眼神淡了下来:“你个病秧子,留在家里养病吧。”
病秧子?
闻蝉气得牙痒痒,病秧子怎么了。
她可是华尔街有名的Miss闻,上辈子她做私募,搞风投,不知多少企业花重金要求她当个顾问,千万年薪她都没眯一眼。
这辈子免费给人搭把手,居然还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