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肚子的动静,也因此显得越发清晰。
许南骁瞥她一眼:“没吃饱?”
“嗯,没什么胃口。”岑音习惯吃得清淡,新月居的菜对她来说,太重口了些。
“心情不好?”
虽然心情不好和吃得少之间没联系,但他是怎么知道她因为孙浩洋的事情,确实有些心情不好的?
难道是因为她回家这一路太安静了?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许南骁的指关节蹭了蹭鼻尖,状似随意道:“猜的。”
“确实有点。”岑音无声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毕个业,或者说喝个酒,就跟撕下了人皮面具似的,完全变了模样。
“想吃什么?”许南骁又问。
“想吃……”岑音想了许久,缓缓吐出三个字,“烤红薯。”
“那你还是想想吧,这大半夜哪来的烤红薯。”
“想想就想想。”岑音撇撇嘴,“不吃了,其他都不想吃。”
许南骁轻啧一声,没有说话。
到了岑音家门口,俩人分道扬镳。
岑音回房间洗了澡,直到躺到床上,肚子还在咕噜噜地响。
时针即将指向十二点,她翻来覆去了好几遍依旧饿得睡不着,最后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楼下客厅里翻翻有没有什么解饿的零食。
但还没走出房门,手里的手机突然“叮”了一声。
岑音低头一看,是许南骁发来的消息,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开门。】
这大半夜的?
岑音小跑下楼,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烤红薯香味窜入鼻端。
岑音怔了片刻,直到手腕被人握住,烤红薯的温度,透过纸袋,和她的掌心相贴。
岑音紧紧抓住,面露惊喜:“你哪来的?”
许南骁傲娇地轻哼一声:“巷子里捡的,将就吃吧。”
岑音:“……”
*
或许是因为食欲被满足,岑音睡了极其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她照旧去周家带娃。
进门时,周聿呈正在客厅里画画,岑音换了拖鞋,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坐下。
画作看起来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上面画着三个人,跟手机上的信号标志似的,按照矮中高的顺序,手拉手站着。
岑音好奇地指着其中最小的人问:“这是呈呈吗?”
“嗯。”周聿呈应了一声,画画的动作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