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的人一下少了大半,只剩下一个站的远些的兵,和甬道里守着的两个。
那守着的兵本来想过来押杜玲回牢房,却见对方忙不迭的摆手,满脸恭敬讨好。
“不劳烦军爷挪步,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老实点!”
那两人料想这女人也不敢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便真的站在那处不动了。
杜玲慢吞吞的往自己牢房里挪着,算着自己同那个远些的兵的距离。
二十步。。。
十五步。。。
那边的兵注意到她脚下步子不对劲,喝骂道:
“往哪走呢?”
说着便主动迎上来,想抓她回去。
在对方离自己只剩四步之遥的时候,杜玲尖叫一声,瘫倒在地。
“妈的,女人就是麻烦!”
士兵骂了一声,伸手去拽杜玲的胳膊。
“唰——”
一道破风声响起,带着轻微的细流,吹拂过士兵的面庞。
磨的发亮的杀猪刀在他眼里不断放大,凝固住他眼里最后的神采。
杜玲的动作讲究一个快狠准,既要在那人不发出大动静时一击毙命,又要注意不能露出自己手里的刀。
她放轻了呼吸,连心跳声都控制的缓慢。
甬道处的守卫见同僚去拉那个倒下的女人不成,自己居然也倒下了,还以为是对方起了色心,想在这里办事。
骂了几句后,见人没有回答,才狐疑的走近来。
“你怎么回事?早上没吃饱饿晕了不成?”
趴在女人身上的士兵看不清面容,躺在地上的女人也紧闭着双眼。
士兵纳闷的俯下身子,预备将人翻身过来。
却在下一刻,被那人胸口满溢的鲜血给吓了一跳。
“你。。。”
杜玲猛地睁开双眼,将藏在尸体肚下的刀用力挥出。
刀尖划开气管和脖颈,被韧劲的筋肉略卡了一下,而后顺着骨头间的缝隙里劈开。
那年轻人没错,老翁没错,自己也没错。
错的是世道。
没人给年轻人和老翁做主,那自己就要做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