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唇瓣都被吮得发痛。
不会破皮吧,脑海中模模糊糊闪过一个念头。
倏然,萧芫身子一颤,在他后颈的手一下攥紧,莹润的贝甲划出红痕。
李晁闷哼一声,抱住她,声线如沙砾,粗糙极了,“芫儿,别动。”
萧芫咬牙,眼眸湿漉漉的,含着余韵的哭腔,“你怎么这么坏啊。”
慌乱得不知所措,却怎么也不敢再动了。
还不到用冰鉴的时候,平日里就算有些热,打扇也足以纳凉,可现在,他们两个人仿佛被腾腾的热气包裹,萧芫更像是从水中捞出一样,连衣裳都湿了。
薄薄地粘在滑腻的雪肤上,烘染出娇柔的粉嫩。
他倒是占便宜,龙袍本身就是浓郁的墨色,她触到他有些潮了,眼睛却全然看不出来。
喘息许久才平复,娇靥香腮遍生霞蔚,鬓发汗湿,脱力地靠着他的肩。
他的气息太过浓郁,不止龙涎香,更有一种属于他自己的,说不出来的味道,极浅淡,像是干燥的阳光,无处不在,诱人沉沦。
李晁面上脖颈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浓重的红,青筋浮在表面忍耐着,汗从鬓边往下,有些自凌利的下颌滴下,有些顺着颈部,滑过难耐滚动的喉结,没入严谨齐整的衣襟。
不,此刻也不太齐整了,萧芫的手不知何时探到了他的颈后下一点的地方,红痕被汗液蛰痛,火辣辣的。
指稍要退开,却被什么东西勾住,懒懒睁开眼,漫不经心顺着从他的衣襟里拽出来。
一根黑色的绳子,悬着一个……
萧芫被挑起兴趣,凑近了看。
一个四四方方的漆墨岫玉牌,正面是嵌金盘龙,背面……
定睛看了好一会儿,萧芫闷闷笑出了声,而后越笑越开心,要不是他抱得够紧,都得从他怀里栽下去。
李晁无奈地抱好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柔。
萧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李晁,你怎么,怎么这么幼稚啊?”
甜软的气息一簇簇洒在他的颈上,她忽然歪头凑得极近,晶亮的眸中藏着星子,露出她要捉弄人时独有的调皮神色。
李晁有些预备,却还是被她的话弄得生恼。
“听说呀,外头爱养犬的人家,就会给自家爱犬挂上条链子,上面坠着个小牌……”
萧芫停下来笑了会儿,乐不可支地继续,“小牌上写着主人家的名字,以表明这是自家的爱犬,若有遗失,尽快送还……”
李晁一把将玉牌拽回来,就要教训她。
可萧芫恢复了力气,灵活得像条鱼一般从他怀里滑了出去,跑出去好几步,回身,得意洋洋看着他。
李晁是恼,可笑意却藏不住,尤其是看到她这样生动的模样。
萧芫看他不来追,反而踱了回去,手负在身后,勉强端起个正经夫子的派头,清了清嗓子,曼声。
“这样也不错嘛,万一我真不小心将你弄丢了,别人看到你脖子上你和我的名讳,也知道得把李晁给萧芫送回来,物归原主。”
说完又笑,笑得肚子都痛,只好双手捧腹。
李晁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扶住她,咬牙,“让你笑,再笑,我也使少府监原样给你做上一块,让你日日都得戴。”
一听这个,萧芫的笑意蔫了,皱起小脸,“你这个可太丑了,我才不要。我不同的衣裳得配不同的配饰,哪像你,万年不变就这一身。”
“不过……”萧芫眼眸灵动一转,“不就是个纹样嘛,将我的那些配饰头面送回去印上不就好了,这样何止璎珞挂坠呢,哪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