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人急切的打断了他,“你洗澡,为什么我哥会在你的房间里?”
或许是记起自己没有立场质问,他生硬的说,“刚才我给你打电话,是我哥接的,他说你在洗澡,不方便接,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都快到睡觉时间了,孤男寡男还共处一室,其中一方还在洗澡,由不得他不多想。
叶满踩着落在地上的树枝,夜色模糊了他的表情,他轻声解释,“映南哥在陪我录综艺,节目组只分配了一个房间,所以我们需要住在一起。”
周应淮不满的发脾气质问,“什么综艺只提供一个房间?你不可以再去……”
叶满干净利索的回,“不可以。”
“抱歉,我不是怪你。”周应淮说,“毕竟你和大哥之前差点就成为了一家人,是否应该避嫌?”
叶满温声说,“你也说了是过去了,我和映南哥之间清清白白,怕什么呢?”
周应淮高声道,“可我大哥他……”
“小溪,可以帮我把书放回去吗?你的书架太高了。”
周应淮音量降低了几分,“好,我马上过去。”他给出劝告,“你最好离我大哥远一点,他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是映南哥劳心劳力一直陪着我和伯父伯母,包括你刚失踪时,他亦是在不眠不休的找你。”
叶满痛心疾首,“阿淮,我越来越看不清你了,无缘无故的,你凭什么要猜忌映南哥?你太令人寒心了。”
周应淮犹如被打了当头一棒,“我……”他的目光随意一瞥,惊道,“陈柏,你怎么了?”
书房中,陈柏捂着肚子,嘴唇发白,“你在打电话,我猜你应该是有急事在忙,怕打搅到你,就想着我可以用移动书梯自己把书还回去。”
他虚弱道歉,“对不起,我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小事麻烦你,又害你担心我了。”
周应淮自责不已,“不,是我没有及时赶出来,才让你受了伤,我承诺过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
叶满懒得听两人互相揽责,互诉情衷,索性挂断了电话,转过身没走两步,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周映南,他嘴角含笑,“映南哥。”
周映南隐在黑暗里,眼里闪过转瞬而逝的冷意,他主动开口,“外面蚊虫多,我来给给你送驱蚊剂。”
禁他提醒,池祈的触感明显,腿弯处浮现密密麻麻地痒意。
大意了,他这是喂了多少蚊子?
待两人都离开后,池祈脚麻的站起来,报复性的拍死了几只蚊子,他把音量加回去,赶上了谢暮的告白结语。
“啥?你再说一遍,我没听见前面的。”
“……”合着我一个人演了十分钟的独角戏。
池祈没等到回应,“你不说吗?你不说我说了,我刚刚看到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谢暮摁了摁眉心,“。”
*
回到房间后,牛库录就进入了休眠状态。
跌宕起伏而又一波三折的二十四小时,太不容易了,牛库录觉得自己的寿命又减少了一天。
命运的齿轮一点没转,人生的链子倒是快掉完了。
照例在睡前拜了拜菩萨,他躺在床上,半只脚刚踏进梦境里。
“砰砰砰——”
工作人员使劲的敲打着门框,“牛导,牛导!醒一醒!”
牛库录被强制开机,怨气能重的复活邪剑仙,“烦死了。”
连唯一属于他的睡眠时间都要剥夺嘛?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情,他一定……
工作人员大喊,“江别山和陆锦阅房间里的床塌了!”
牛库录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