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虽然杨的口气不是很轻松,但是正开着车的安吉拉突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象你小时候……和其他小朋友用小拳头互相砸来砸去的样子……哈哈哈……”
杨也笑了起来。“只是很普通的日子,但是回忆起来却也觉得有几分温馨。
尤其是在小时候,看世界的方式,会比现在单纯许多。所以,感觉还是那个时候的生活更快乐一些。”
“谁不想回到小时候呢。尤其对于我们来说。”安吉拉停止了笑,语气如同微风吹过的湖泊一样平静,“活的越久,就越觉得难以理解这个世界……”
两个人平静地交流着,车在夜色越来越深的公路上慢慢行驶着。很快,它河市的天际线就被遮盖在了路边的树林之下。
凌晨,两点零五分。
到达了训练设施,又将机枪小心的藏在了地下的军火库后,杨和安吉拉肩并肩坐在了面包车的车顶上。
他们仰望着头顶的天空,月亮的光芒洒在他们四周。
夏季的燥热在深夜也渐渐消去。在这片寂静和广袤的城外之地,有一份难得的清爽感。
蝉鸣声不绝。
安吉拉静静地说道:“十七年蝉。它们会以蛹的形态在地下蛰伏十几年,最后破土而出……”
杨立刻试图把安吉拉语气里的那种怅然感给驱散掉。“然后出来交配对吧?
看来蝉的合法性交年龄是十七岁。我们人类也该改一下了,现在的孩子们发育得一个比一个早,思想也很成熟……”
安吉拉本来想感叹生命的神奇,可杨这家伙一通胡言乱语,她似乎说什么都显得她矫揉造作,结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
“多愁善感的样子不适合你。”杨笑着用肩膀顶了顶安吉拉,“我们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就别再把自己的心情也弄复杂了。简单一点,开心就笑几声,难过就哭一会儿。现在是艰难一点,但等我们把科尔多家族给干趴下了,我们的假期不就来了吗?你有没有想好那时候我们会去什么地方旅行?”
“嗯……”女孩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把脑袋靠在了杨的肩膀上,“我想去中国旅行。”
“哦,中国,The_Motherland。我一次都没去过。你想去哪里?北京吗?上海?”
“我想再去一次杭州。我小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去过那里。”
“杭州?好像是听说过……”杨慢悠悠地说道,“虽然不知道那是座怎样的城市。不过你想去,那里一定是个好地方。”
“你偶尔也会说点好听的话。”
杨轻笑了几声,心想你还想在把姿态摆高?于是一伸手,就把安吉拉的下巴用手给勾了过来,凝视着她的双眼。“你今天做得很好,安吉拉。”
女孩原本平静的眼神一下子变的躲躲闪闪,脸上带着羞涩的表情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角。
男人的大手轻轻抚在她的柔顺的头发和脸颊上,然后嘴巴靠近她的脸轻轻说道:“给你的奖励。”
“这……这是我的初吻……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交给我就好了。”
月光之下,两个人抱着彼此的脖子接吻了,这个吻越来越深,两个人的身躯之间没留下哪怕一丝缝隙。
蝉声依旧。
“弗兰克。你他妈躺在这里干什么?”穿着黑色短袖体恤和牛仔热裤的瑟琳娜用马丁靴踢了踢正睡在地板上的一个兜帽男孩。
从窗户外射进来的阳光刺眼,一个和瑟琳娜的家差不多的房屋内,几个过于年轻的男女歪歪斜斜地倒在沙发上睡觉。
房间内乌烟瘴气,一大堆外卖盒子和烟头散落在地板上,还有着一股大麻的臭味。
第二天的早上,十一点十五分。
“嗯……滚……”弗兰克用手拍开了瑟琳娜的鞋子,然后把兜帽遮住了他的眼睛,继续睡去。
顶着半黑半白头发的瑟琳娜看了一眼房屋内一群男男女女们,一脸无趣的从根本没合上的房门口走了出去,却在门口看到了正要进来的帕斯克。
这个黑人男孩大概有一米七高,穿着一件小背心和运动短裤。
他看见了瑟琳娜,先是打了声招呼,然后把脑袋伸了过去,女孩立刻用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抱着男孩留着短卷发的脑袋,两人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嘿,你还好吗?”嘴唇松开后,瑟琳娜又给了帕斯克一个拥抱,“我就知道能在这里找到你。昨天新闻上说你住的地方有人开枪了,你没事吧?”
帕斯克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搞不懂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帮斗殴?”瑟琳娜想了想,“看报道是说有人用了重机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