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果一边吃饭一边回想,她日常生活有没有太夸张的行为。
还好答案是没有,首先是她平时交际圈就小,来往的人少就难搞出大问题。其次她还是有一些警惕性?的,吃肉不在人前?,就连前?些日子从?首都寄回来的衣服,也没穿几?件。
没毛病,她还是位很艰苦朴素的女同志。
虽然暂时放下心了,但还是没放完全?,江甜果决定以后更谨言慎行,小心做人小心做事,第一步就是先把新衣服通通压箱底,日常穿着简朴,绝不露富。
不只是她,来参加过生日宴的女人们?,大多都是这么做的,就连严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直了小卷毛,做回乖乖女。
在这个年代太有个性?不是好事,还好严真?有足够的父爱保护。
——
中秋节过完,紧接着就是月考。
孙校长开学时的威胁还历历在目,为了保住饭碗,为了能少挨两?句骂,各位老师也是拼了。
小学课程不紧,安排的任务也不重,松松快快地过着,对学生和老师都是好事。但偏偏为了月考,不知道是哪个班最先卷起来了,留学生放学后多上了一节课,紧接着大家都跟着有样学样,留堂成了常态。
处处都是内卷,给刘老师都卷焦虑了,拿着教案和她商量,“今晚要不咱们?也晚点下课。”
“你有什么大事?”江甜果狐疑。
“没啥大事,就是……,你看?同事们?都在加班,咱俩要是啥也不干,显得有点尴尬。”
很好,刘老师这觉悟,已经?是一匹合格的内卷牛马了,江甜果不打算做牛马,所以想都没想拒绝了,语气还十分无语,“我们?为什么要留?他们?留是怕比上次退步,你图啥?”
刘老师:“……”是哦,他们?又没有开学考,怕什么。
江甜果接着说:“教个低年级还要拖堂拖课,你只怕尴尬,就不怕别?人质疑你的教学能力?”
好吧,刘老师悟了,然后麻溜拿着教案回家。
月考当天,各个班都严阵以待。一年级还要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教学生,卷子不可以乱涂乱画,也不能乱折纸飞机,考试比往常一节课的时间要久,所以要上厕所的话提前?举手?。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毕竟学生们?是头一次考试,而且年龄又小,带班的两?位老师又不负责监考,只能把注意事项说得详细再?详细。
等到监考的老师站在门口了,江甜果的嘴巴这才歇下来,最后叮嘱好一定要写清名字,然后和刘老师一起离开。
她俩负责监考的是初中一年级,分发下去的试卷,是孙校长特意从?市里某个学校拿来的,据说很有含金量。
卷子分发下去,果不其然听到了一阵倒吸冷气声。
十三四岁的孩子们?已经?有了少年的身形,他们?的教室桌椅板凳都比小学的大上好几?号,伏案趴在桌旁,沙沙的落笔声响起。
监考其实?是很无聊的活动,两?个老师一前?一后坐着,不能讲话不能乱动,江甜果无聊的只能拿桌上的卷子看?。
初中一年级的试卷,尤其是数学卷,果然有点意思。江甜果整日和加减乘除打交道,大脑褶皱都快变得光滑圆顿起来,这下好不容易遇见了有点难度的卷子,居然有点小珍惜。
她没拿起铅笔,而是一直在心算,享受解题的快乐,一直到最后一道压轴题时,她才终于拿起了铅笔,简单写下几?个步骤。
这么一打发时间,很快就熬到了考试结束。
她和刘老师把试卷收齐,装订好送去大办公室,他们?却还不能下班,得抓紧时间把卷子改出来。
当然出于公平,还是由老师们?交换着批改的,江甜果分到了初中一年级的试卷,孙校长给了一张纸,据说是当时抄录回来的答案。
她一边改,一边在心里回想自?己的答案,和纸上的基本没差。直到最后一道题,答案上的数字和她之前?算出来的根本就不一样。
江甜果第一反应,可能是自?己哪里看?漏条件了,于是换了根笔,找了张演草纸,仔仔细细的又算了一遍。
结果还是和第一遍完全?一致,和答案两?模两?样。
这下,江甜果可以非常确认是答案错了!
于是她立刻向孙校长反映了这个问题,谁想到人家和初中的一年级数学老师,研究了好一会儿?,最后一致认为,答案没错,是江甜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