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并肩站在台边顶上望着对面的时候,斜刺里从两个方向奔探出四个人来。
从方向与来人的表情上看,这些人是从瀑布方向找到这儿来的。
果然,当四个人并肩站在台下面的时候,梅子先是一怔,她指着左面那汉子,道:“你不是那个打柴的吗?你原来……”
打柴的呵呵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看我象是打柴汉?”
梅子道:“我知道你不是打柴的。”
那汉子又是一声笑,道:“这时候你聪明了。”
梅子道:“水潭边我已经怀疑你不是打柴的了。”
那汉子笑道:“是真的吗?”
“是的,从你的双手,你的衣着鞋了上,还有你挑柴的姿势,很容易知道你不是打柴的人。”
“蛮厉害的哦!”
梅子道:“而且我还知道你是三船帮的人。”
她此话一出,四个人齐瞪眼,那表情至少还带着吃惊的模样,因为如果知道打柴的是三船帮的人,那么她们为何不逃?
也许他们有备了。
梅子又道:“我当时不敢太肯定,你匆匆而去了。”
那人道:“我把关爷请来了。”
他指着身边的彪形黑汉,只见那黑汉长得一副虬髯,头戴遮阳帽,身穿直身宽衣,腰系丝带,足穿凉皮快靴,手上提着口厚背大砍刀,龇牙咧嘴地好像要吃人的模样,鼻孔中直哼。
就在梅子看着姓关的时候,那人又指着另外二人,得意地道:“那边二位乃是三江有名的『三江四鼠』铁爷与成爷,我们四人就是在这一带追杀那姓高的小子。”
梅子指着那人,道:“阁下又是什么人?”
那人吃吃笑道:“我与关爷均属汉江执法,嘿——还从几百里外赶到总舵,不就是要会一会姓高的那小子?”
梅子道:“原来三船帮把精锐全召来了。”
“我们再也不能不来,我们输不起了,姑娘,我们死了人,也损失了不少银子,如果再不加以清除,三船帮的威名便丧失殆尽了。”
忽闻姓关的对那人吼了一声,道:“老于,别扯淡了,要她叫姓高的出来受死了。”
那一面,“三江四鼠”的老大与老三,二人也各自点着头,他二人脸色有点难看,只因为他们本来是四人,却已死了老二与老四——被高峰切了脑袋。
他们还敢找高峰,是因为闻得高峰已受到重伤,再加上姓关的二人在三船帮也是有名的狠字辈杀手,于是他二人便合着出外追找高峰了。
姓于的手上一把鬼头刀,他不提柴看起来就顺眼多了,因为他那两双手掌泛着白,稀稀的还有几根胡碴子。
突然,古姥姥一顿铁杖,叱道:“你们找高峰?”
“三江四鼠”老大铁雄托着长长的弯刀,沉声道:“叫他出来,爷们知道他已伤得惨兮兮了!”
三鼠成虎嘿嘿笑道:“也是爷们为死去的哥儿们报仇的时候了”
他忽又指梅子,道:“你还不快把姓高和叫出来受死!”
梅子正要回答高峰不在,不料古姥姥又一顿手中铁杖,尖声骂道:“畜牲,你们大概都是当年坝上的凶徒,血染我们老爷一家的恶人。”
她此话一出,四个人彼此一瞪眼。
姓关的嘿嘿冷笑,道:“老太太,你是何许人也?”
古姥姥怒道:“老婆子是你们的祖奶奶,怎么样?”
姓关的怪吼一声,道:“他妈的,老太婆,你是不是活腻了?”
古姥姥怒发冲顶,道:“我老婆子死不了,我要看着你们三船帮的人死绝了才开始考虑我的死活。”
姓关的厉吼骂道:“他奶奶的,你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他一摆手中砍刀欲上,铁雄一拍,道:“关史,先杀姓高那小子去?”
他们面看着茅屋,又道:“集中力量先干掉姓高的,因为姓高的活一天,当家的心中就一天不安,休忘了姓高的出手就要命,他专杀头。”
姓关的重重点着头,对古姥姥道:“听到没有,快叫姓高的出来!”
古姥姥冷笑,道:“想会我们的高老弟?你们几个不够瞧,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