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乙甫不想再输,他果断了起来,带着人往前连连压进……进不去!
“不对劲!”
有人走上了高处些的位置,眺望汉军阵后,惊呼道:“河南骑士全部来了!”
“胡扯!”梁乙甫大怒:“信不信我斩你狗头?!”
他这话刚说完,前方呼的起了一声大喊。
“干恁娘!”
这喊声先是有些错乱,而后渐渐竟统一起来。
厮杀中央,血喷的到处都是。
许多大汉满头满脸都是血,却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似是他们特殊的鼓劲方式。
“干恁娘!”
“干嘞!”
他们每喊一次,便齐齐往前压一波。
西原军精锐终是皮甲为主,防御有差,只能咬牙死顶。
要说也真是精锐,最前方已接连倒了几波人,后方的还在往前赶。
军中各族领军之将,无不心头滴血。
战死于此的,都是军中的绝对精锐。
梁乙甫不服气,但现在也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他又听到后方传来密集的鼓声、欢呼声。
他猛地将脖子一拧。
但见山口处、崖高点、月光下、火簇如捧星,一人立在了最高处。
身披金袍,按剑顶峰,风吹过衣,猎猎作响。
他微微低头,俯瞰着下方的厮杀。
“周彻!”
梁乙甫脸垮了下来。
“他没走……”萧焉枝喃喃道。
萧后抬头眺目,满是兴趣:“这便是那个周彻?”
“我在等你。”
周彻的声音飘散在风里、在厮杀声中。
在人们眼中,立在最高处的他就是光中的一缕金衣。
听不清,但隐约看见,他似乎将手抬起,微微振臂。
“杀!”
这次,他出一声沉喝,有人隐约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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