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葙则是玉隐族圣女,一个前几日才被他破了身,对男女之事懵懂茫然的笨女人,让这样的她去主动服侍好不情不愿的凌南岸,也不太现实。
少顷沉默后,凌北辰似是有了决定。
“今晚你不必去幽居了,就在房里等着。”不等傅青葙面露喜色,凌北辰又冷冷开口,残酷地将她刚刚涌出的微末希望彻底击碎,“我会去找你,亲自教你如何取悦男人。”
噩梦般那一夜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在傅青葙脑海中。
她战栗,瞪大眼睛,满是畏惧惊恐。
却无济于事。
凌北辰是个不会心软的男人,也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他说今晚要她,那么,她就无处可逃。
那一整个白天,傅青葙都浑浑噩噩恍然失神,甚至记不得是谁送她回卧房的,也记不得谁来过,与她说了些什么。她仅仅几的两件事。
一是,今晚她要承受凌北辰的折磨。
二是,她绝对不能哭。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有多痛、有多苦,绝不可以在凌北辰面前掉眼泪!
暮色四合,寒夜星垂之时,凌北辰果然来了。
傅青葙一系列关于他扭伤脚、摔断腿、磕破头、吃鱼哽鱼刺的诅咒全部落空,表情更加沮丧黯然。
许是为了方便“行事”,凌北辰换上一件宽大松散的素色长袍,更显随意慵懒,少了那么几分咄咄逼人之气。
一进门,凌北辰愣了一下。
傅青葙早认命般一动不动躺在榻上,身上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听到房门响动才歪过头看他,两只手死死抓住被角。
那种如同饿了三天没人喂食的小野猫般幽怨神情,就好像凌北辰是个十恶不赦、理当天打五雷轰的极品恶棍一样。
这女人的眼神,当真有毒,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吸进去,也难怪秦楼会做出蠢事。
凌北辰不动声色走到榻前,傅青葙故作满不在乎,啪啪拍了两下床沿,嚷嚷道:“别磨蹭行吗?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你动作快些我还能稍微睡上一会儿。”
“……”凌北辰想嘲讽她两句,搜肠刮肚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感觉,就好像她是大爷,而他是个没有主动权只能被嫖的女人。
“起来。”又过了半晌,凌北辰下令。
傅青葙犹犹豫豫,不情不愿掀开被子爬下床榻,立刻让凌北辰倒吸口气。
她只穿着中衣,显得整个人瘦削而单薄,却别有一番风韵。
她当然不是故意引诱他,只是想起那晚他的粗暴,她很是心疼阿碧送来的仅有的两件半旧外衣——他来了兴致不管不顾的,可她总不能让他把所有衣衫都撕破,以后总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出门啊!
见凌北辰若有所思打量自己,傅青葙直感觉脸颊滚烫充血,低低呜了一声:“快点行吗?这样站着很冷——”
话未说完,凌北辰忽然探身向前,将她整个人压在床架上,炽热而无情的吻堵了上来。
气氛古怪的卧房中,只余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