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90100（第4页）

nbsp;nbsp;nbsp;nbsp;他知道时间宝石的话半真半假。

nbsp;nbsp;nbsp;nbsp;“第一个问题，”他缓缓开口，双手交叠，“在我们所存在的多元宇宙中，是否还有除我之外的人能意识到世界的变化？”

nbsp;nbsp;nbsp;nbsp;时间宝石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没有。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似笑非笑地看着它，没说自己相信，也没说自己不相信。

nbsp;nbsp;nbsp;nbsp;“第二个问题，”他俯身向前，“宇宙混沌之时无限宝石就已经诞生了吗？”

nbsp;nbsp;nbsp;nbsp;时间宝石沉默着。

nbsp;nbsp;nbsp;nbsp;它知道一旦自己告诉维吉尔答案，他就能根据已有的信息大致推断出前因后果。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耐心地等待着它的回答。

nbsp;nbsp;nbsp;nbsp;“好吧，我换一个问题，”维吉尔站起身来，在这片空间里走动，“无限宝石起源于宇宙的爆炸，还是起源于其他的存在？”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一个很狡猾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背对着时间宝石，没办法看见表情，只能推测出他的心情结对不会好。

nbsp;nbsp;nbsp;nbsp;它否定了前者。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很冷静，还短促地笑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真正猜到了真相，他反而不像自己曾设想过的那样崩溃，甚至有一种“果然是这样”的释然感。

nbsp;nbsp;nbsp;nbsp;他一直被人强调的、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特殊与挥之不去无法改变的距离感，那些莫名的能力与预言，赛琳娜的那些泪水，古一悲悯的目光——在今天都有了答案。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神色很平静地通知它自己明天就会带着宇宙魔方过来，心念一动，打开了传送门。

nbsp;nbsp;nbsp;nbsp;他半只脚踏进传送门，很平淡地回头看向时间宝石。

nbsp;nbsp;nbsp;nbsp;“最后一个问题，”他轻声询问，目色平静如掀不起半分波澜的死水，“……我是谁。”

nbsp;nbsp;nbsp;nbsp;漫长的寂静让人焦虑。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nbsp;nbsp;nbsp;nbsp;它曾经无数次地证明他依旧活在这个世界上、证明他的心脏仍然在跳动、仍然维持着这具躯壳的运转，但如今却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嘲笑。

nbsp;nbsp;nbsp;nbsp;嘲笑他的格格不入、他的异想天开、他不切实际的愿望与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nbsp;nbsp;nbsp;nbsp;“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你本不必忍受如此之多的折磨，”时间宝石在让人难以忍受的阒静中开口，“……Eg自我）。”

nbsp;nbsp;nbsp;nbsp;第92章92Cgratulat……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后来曾无数次回想起这一夜，回想那些模糊又遥远的细节，仿佛透过回忆看着另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nbsp;nbsp;nbsp;nbsp;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怎样面色平静地回到了那个人类姑且称之为“家”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三言两语地把洛基和芬里尔都糊弄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他只是把托尼今晚刚送给他的表摘了下来，放在桌上对着灯光看了很久，直到感觉到眼眶酸涩才下意识地眨眼。

nbsp;nbsp;nbsp;nbsp;他哭不出来。但他知道眼泪是温热的。

nbsp;nbsp;nbsp;nbsp;那只不过是一种慰藉，告诉他自己依旧、至少此时此刻、正以人类的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

nbsp;nbsp;nbsp;nbsp;但是没关系，他安慰自己，新身份能让他做成更多的事。

nbsp;nbsp;nbsp;nbsp;承认或是否定都没有任何意义。

nbsp;nbsp;nbsp;nbsp;特雷弗的归来、康纳的昏迷、斯塔克大厦错乱的魔法悲鸣……一切都在无声无息地告诉他，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nbsp;nbsp;nbsp;nbsp;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真相如同阴云笼罩在宇宙上方，迪克思绪中布鲁斯的改变、卢瑟捎来的告诫——都在催促着他前行。

nbsp;nbsp;nbsp;nbsp;他的直觉从未出错。

nbsp;nbsp;nbsp;nbsp;那些莫名而来的焦虑感与危机感从来不是空穴来风，只是来自不为人知的、世界的另一个部分。

nbsp;nbsp;nbsp;nbsp;他没办法无视这一切。

nbsp;nbsp;nbsp;nbsp;正如时间宝石的推测，他依旧冷漠，不想关注那些所谓神明之间的争斗与风起云涌，也并不在意这个世界。但是他在乎的人却以保护世界为自己的责任。

nbsp;nbsp;nbsp;nbsp;他无数次见过未来，无数次在梦中直面他们的死亡与故事戛然的结尾，也知道他们的选择从来不会改变。

nbsp;nbsp;nbsp;nbsp;但那只是和萨诺斯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