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鼻子、嘴巴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有事,而且摆明了要我问你,你还说没有。”
“本来就没有嘛。”
“看吧!你就是要我问你。”雷电挑挑眉“我如果不问你似乎显得我很冷血,凡妮丫头,你就说吧!”
她皱皱鼻子,好似地在向她施舍似的,她现在委屈得半死,他不会哄哄她是吗?连个做保镖的基本知识都不懂,她才不说。
这丫头!雷电在心中叹了口气,当然知道她要些什么,哄是吧?如果她能不摆出一张像是被人倒了会的脸,他就哄吧!
他打开医药箱取出药膏,伸手拉过她的手“别反抗,否则我会把你扔到台湾海峡喂鲨鱼。”
“台湾海峡没鲨鱼,太平洋才有。”伸着手任地涂抹药膏的巩凡妮撇着嘴,在得不到他的温柔对待之下,她不禁要跟他斗斗嘴,以泄心头之委屈。
他眯起眼“你难道不知道台湾海峡和太平洋相交吗?”鱼游来游去,他就不信游不到台湾海峡。
“错,中间还隔了个巴士海峡。”她挑语病的道。
是吗?他挑高眉“管它中间有没有隔海峡,总之大白鲨哎!丫头,我的意思不是要和你讨论哪个海峡有鲨鱼,哪个没有。”
“是,你是要和我讨论哪个海峡跟哪个海峡相隔,哪个海洋又和哪个海洋相临。”她应声。
“我是个路痴,和你谈论这个干么?”
“增加知识呀!”
“我的”他放开重新绑上绷带的手“丫头,我们别再谈论下去了好吗?”怎么无缘无故的上起地理课来了?
“话题是你起的,我只不过是附和罢了。”她耸耸肩,挥动着手,一道英眉不断的紧拢着“其实你不用大费周章的替我上药,过三分钟我又会把它们全拆下来。”
“不准拆。”
“嘿!到底现在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是你的手绑着绷带还是我的手绑着绷带?是你的手痛还是我手痛?是你的”
“不用再说下去了,都是你。”
“真高兴你有这份认知。”她哼着,再度为手上的绷带皱眉。
雷电枕靠在沙发上,拉开双臂,自然的就搭上她的肩“在为手生气。”不是询问也不是关心,只是他开始一件问题的起点,但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感情,一点点温柔、一点点宠溺构成雷电这天生王者的哄人语气。
“唔”她应着,委屈又回到脸上,终于知道了,虽然有点慢半拍,不过——总比没有的好。
“说说原因好吗?是因为手疼,还是麻烦?”
“一半一半。”巩凡妮又加了句:“不过手疼占的比率比较大,昨晚洗澡才碰到水就疼得不得了,害我连头也没洗就出来了。”
“你不该碰水的。”他道“更不该碰肥皂。”
“所以我才没洗头。”她道出生气的真正原因“连个头都洗不了,我简直就像个废人,而这个——就叫废手,头发再不洗,我就要成了个废物了。”
雷电望着她,真的是觉得哭笑不得,他知道她很特别,能扰乱他内心的女人绝对是非常特别,但从没想过她会特别到咒骂自己是废人、废手、废物?
她这一双能够设计出今年最受欢迎的首饰的双手,如果称之为废手,那全球大概十分之九的人都该跳河自尽去了。
“现在还疼吗?”雷电抚着她的手,她的手疼让他的心也疼。
“很疼。”巩凡妮嘟着嘴“不过给你摸摸就没那么疼了。”她很诚实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感觉,而雷电他喜欢她的诚实,这让他的嘴角向上扬起,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哎!有个人关心真好,我记不得有多久没人关心我了。”她柔柔的轻语“雷电,你是个好男人。”
“我还可以做出更好的事情来。”他温柔的道,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像美酒般醉得令人化不开。
“嗯?”巩凡妮应着,被他抚着的一道道伤口全像不存在般,这真的让她觉得好舒服。
“我帮你洗头。”
她睁大眼,彷佛他说的是外星话似的吃惊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