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公子会下厨做点心就算了,连女红也会做?还长得这般精致可爱,她们家主子这是捡了什么宝贝回来?“小公子您要自己做香囊?”小满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一遍确认一下为好。“嗯嗯。”白夭害羞地点头,“大满姐姐和小满姐姐收拾行李辛苦了,这香囊我自己来就行,缝香囊小时候母亲教过的。”“好,好,那小公子您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叫奴婢。”大满神情还有些恍惚,但还是尊重白夭,让他自己来,临走时还有些不放心叮嘱了一下。白夭乖巧地点头,送走了大满小满,关上门,快步拿着那一篮子的布料到软榻上缝香囊。直到快走到前厅,小满才反应过来,她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大满,“姐,刚刚小公子是不是说了母亲教过缝香囊?”“是。”大满也有些神情恍惚。“我的老天爷呀!母亲教儿子做女红,这是什么神仙母亲啊!”小满惊讶道,会教家里儿子做这些的母亲全大楚也没几个吧,如果可以这样思维奇特的女人真想结实一下。大满认同地点头,确实是位神仙母亲啊,大楚如果能多些这样的母亲,那么所谓的什么君子远庖厨啊,五谷不勤的伪君子就能少一些了。白夭选了块月白色的布料,他想着萧淮安多穿些素色的衣服,选的颜色太艳了,也不好搭衣服,这种颜色最保险了。他打开针线包,看着那大大小小有粗有细的一大长排针,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了。怎么这么多针?要选哪个啊?白夭纠结了一会,最后决定在里面挑一根最常见的最不起眼的银针。他拿着小小的银针,对着灯光,屏气凝神。一发入魂!白夭松了口气,很顺利。他拿起剪好的布料一点点的缝,真的上手了,才知道这女红真的很难。先不说针脚不够细密,就是针尖戳进手指中都戳的他没脾气了。“嘶~”白夭小小地嘶了声,看着已经有几个小孔的指尖,又冒出了一滴血,他赶紧把指尖塞进嘴里,看了看布料,还好还好没沾上血,这个可是最好看最满意地一个了。萧淮安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白夭端着一张小脸,认真地缝着香囊。他偷偷地笑,这香囊一定是给他缝的了,没想到小家伙还有这项本事。想要送他香囊的人很多,每个香囊都被此时屋里小家伙手中的那只精致好看,甚至有的绣工精美的可以到宫中当绣娘。但只有现在他亲眼看着小家伙为他笨拙的缝香囊,才欣喜难耐,整个胸腔中盈满了他从未有过的期待。只是那一声小小地痛嘶声,让萧淮安本来笑着的眼沉了下来,他想推门进去,阻止小家伙再受伤。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小家伙的这份心意。哪怕,现在这小家伙还什么都不明白。白夭认真地把口收好,提着小小的月白色的香囊,满意地笑了。还行,还行,可以拿得出手送人。白夭满意地把这个成品和桌上针脚歪歪扭扭形状不规则的香囊放一起,一脸的骄傲。嗯,看起来他在女红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在学一学说不定还可以在香囊上绣个什么梅兰竹菊呢。萧淮安看着白夭熄了灯,上了床才悄悄离开,回了卧房。躺在床上的萧淮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不得不说他现在像是个毛头小子期待着他喜欢的人专门亲手为他做的礼物。他其实是知道白夭为什么要缝香囊的,里面装的也是些驱虫祛湿,避秽醒神的,为的也是让他西南之行多一份小小的平安,这是白夭能做到的为数不多了。他知道,可是他就要让这个香囊的意义变得不一样!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早晚缝香囊的人都会是他的,这香囊代表什么提早一些又如何呢?【作者有话说:阿渟:儿啊,崽崽他现在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咱能别不要脸不萧狗(手拿香囊微笑):这不就是定情信物嘛】你有一劫萧淮安一行定好的是辰时从王府出发,官道行一天可到最近的港口,再坐船走水路到西南。卯时,整个永安王府就动起来了。白夭被大满小满叫起来时一脸懵,他缝香囊缝到了寅时,睡了一个时辰就被喊起来,现在整个脑袋里都是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身处何处在做些什么。萧淮安收拾妥当出现在小饭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夭一双眼睛无神地睁着像是在看桌子上的饭菜,也像是在看虚空,整个人都呆呆愣愣的。萧淮安坐到白夭身边,看着白夭眼下一片青黑,就知道是没睡好,有些心疼又有些懊恼,怪自己昨晚只想着要香囊,也不催小家伙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