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家伙用亮晶晶可怜巴巴地期待眼神看那道琵琶猪,他就怎么也舍不得拖着了。萧淮安拒绝了婢女的布菜,转过头温声对白夭说道,“夭夭,爷想吃宁明壮粽。”白夭秒懂!毕竟同萧淮安吃了好几个月的饭了,除了八宝就是他为萧淮安布菜。竹筒里的粽子金黄诱人,糯米中夹杂着红色的肉粒,鲜香诱人。白夭拿着布菜的公勺帮萧淮安盛了一小碗。萧淮安在白夭期待地目光中尝了一小口,点了点头,称赞道,“鲜香软弱,确实独特。”方致青整个人还沉寂在白夭为萧淮安布菜的震惊中,一时有些恍惚,听着萧淮安称赞菜肴也愣愣地点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萧淮安腰间那个与身上一身极不搭调的香囊上。王长吏反应快,毕竟看了一路了,就是在惊讶也习惯了,赶忙张罗道:“王爷,也尝尝我们这里特色的醉明月,是当地最有名的佳酿,在其他地上轻易尝不到。”萧淮安这回没有拒绝婢女倒酒,毕竟他开了筷,就可以开席了,他也不忍心在折腾小家伙了。萧淮安吃了几口就没再动筷,同方致青边喝边聊些政务。白夭吃的双颊鼓鼓的像只屯粮的小仓鼠,不时还往煤球盘子里偷运个鸡腿。方致青听萧淮安说煤球是猫,也不做他想,直接吩咐婢女们给煤球上了新鲜的生鱼。可问题就出在,煤球它不吃鱼!非常的不喜欢吃鱼!一晚上嗅觉灵敏的煤球闻着肉香蹭蹭元忍的腿,一双漂亮的兽瞳可怜巴巴地看着元忍,像他讨要食物。可是,元忍他是和尚啊!和尚怎么能在桌子上夹肉呢。就是再心疼煤球,元忍也只能装作看不见。煤球生气伤心啊,平日里疼自己的不长毛的两脚兽怎么变心了呢~于是,给了元忍一个毛绒绒的黑屁,股,大脑袋供着白夭的腿。白夭接收到了煤球的信号,就开始自以为隐蔽地给煤球运食物。一时间煤球吃的开心,他运的也开心。但毕竟有些做贼心虚,白夭再给煤球扔下一块大猪肉后偷偷抬起头,这一抬头不得了,他看到方致青和江司马都在偷偷地打量自己。只是,两个人的目光中含的意义不一样。方致青的打量是一种探究的意味,带着些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思考他的价值。而江司马则不同,那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带着些不屑鄙夷和淫,秽,极度的惹人生厌。白夭脸色难看的放下筷子,吃不进去了!要被恶心吐了!萧淮安的目光其实一直没有离开白夭,自然早就发现了方致青和江司马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到了白夭身上,但见小家伙与大猫玩的开心,也就没管。这回见白夭生气了,也懒得再与方致青聊什么了,反正一点有用的信息也套不出来,看着是个老实的,其实跟个泥鳅一样,滑不留手。就这样,方致青的洗尘宴在萧淮安累了想要早些休息的借口下结束了。【作者有话说:老方很有钱哒,大家猜猜老方的钱钱都干什么啦~】吃醋回到驿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因为是初一朔月,墨蓝的天幕上没有一颗星,黑的很。驿馆的廊上挂了几盏红色的灯笼,微风吹过,灯影摇晃,照在地上影影绰绰的,吓人得很。白夭紧紧攀住萧淮安的一只胳膊,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乱看,他在船上无聊的时候,听颜叙讲了几个鬼怪的故事,现在走在这阴森森挂着红灯笼的廊下,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萧淮安被白夭温热的身体一贴,整颗心都要美得飘起来了,恨不得白夭胆子再大一些,直接钻他怀里才好,但还要假模假样地取笑。“夭夭胆子怎么比煤球胆子还要小,怕黑怕的这样厉害,爷的衣袖都要被你扯下来了。”被点名的煤球侧头看了萧淮安一眼,不满地龇牙,本大王胆子才不小的好吗!白夭闻言,尴尬地脸都要红了,松开了手,表示自己胆子很大,可以自己走。谁料,一阵阴风吹过,廊下一盏灯笼“噗”地熄灭了。白夭吓得头皮发麻,身子一跳紧紧攀上了萧淮安,他就是胆子小,他就是怕黑,他承认还不行嘛,这也太吓人了。跟在两人后面的颜叙觉得白夭这个一跳一攀很不错,悄摸摸地看了一眼身边一本正经的温林,心想着等会儿他也可以装作怕一下,也往人身上挂一下。走到了拐角,颜叙和温林从另一边回屋,元忍实在看不下去萧淮安那副心里美滋滋,面上还要道貌岸然地我是君子,我没有动手抱你,是你自己来抱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