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安深吸一口气,从八宝手里接过碗,推门走了进去。“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你该好好吃饭了。”萧淮安看着侧身躺在床上,瘦成了一条的人,心中痛地像是拿着刀子翻搅一样。白夭蓦地睁开眼,右手按在胸口,他有多久没有听萧淮安的声音了?是政务太忙了吗?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疲惫?怎么又关心起来他了?忘记自己这样被锁在床上是谁做的了吗?白夭暗骂了自己一句,压下了汹涌的泪意,才缓缓坐起身来看萧淮安,“你终于来看我了。”萧淮安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上,舀起一勺粥,吹凉了之后递到白夭的面前。白夭看了看萧淮安眉宇间的疲惫,又低头看着喂到嘴边的粥,固执地摇头,道:“我不吃,我有话问你。”“问我不耽误喝粥。”萧淮安叹了口气,把勺子放回碗中,也不抬头,轻轻用勺子搅着粥。“想问我什么?为什么锁了你这么久还不放开你?还是什么时候才能放你离开我?”白夭的话被抢了,面上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即恶狠狠地质问,“你都知道,那答案呢?”“不可能的,我不会放你离开的。夭夭你乖一些,打消要离开我的念头,我会把锁链解开让你在府里走动的。”萧淮安摇头,语气分外的平静,但说出的话简直要把白夭气死了。“现在乖乖吃饭好吗?”萧淮安又喂过去一勺粥。“你不放开我,我不会吃饭的,就是饿死也不吃。”白夭愤怒地低吼道。萧淮安一怔,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把粥碗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白夭以为萧淮安是打算妥协了,谁料下一刻脸颊被萧淮安左手死死捏住,他用了些力气把他推到了床栏上。“夭夭别怪我心狠,这是为了你好。”萧淮安声音温柔,但动作却一点都不温柔。他用左手掐开了白夭的嘴,右手拿着盛着温凉的勺子,直接喂到了白夭被迫张开的嘴里。从没有被萧淮安如此对待的白夭简直要气疯了,他用力挣扎,但平日里力气都没有萧淮安大,又这般虚弱的情况下更是蜉蝣撼树。他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死活不肯咽下粥,用舌头顶着粥往外吐。萧淮安眸子一阴,直接用嘴堵住了白夭的嘴,将粥用舌头抵了回去。一勺粥一个吻,一小碗粥,生生地喂了两个时辰才算完。被放开的白夭,委屈地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擦着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这个骗子,混蛋,暴君!我一时一刻都受不了的,我不要再呆在你的身边了!”“宝宝,我可以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你知道吗?”萧淮安拎着白夭的寝衣领子,直接把人拎到面前,语气温和如以往。白夭望着萧淮安深不见底如寒潭一样幽邃的黑眸,突然升起了一股恐惧,萧淮安为了不让他离开好像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一样。他憋着一股气,就是不愿意认输,错的明明是萧淮安啊。明明知道他想要救妹妹,还把他的妹妹害死了,难道他不该发脾气吗?萧淮安见白夭倔强的样子,忽然笑了,朗朗如天边日月。他放下白夭,体贴地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在白夭身上,用温柔地几乎诡异地声音对白夭说。“宝宝,你等等我,我去拿个好东西。你吃了后就不会再想离开我了。”说着萧淮安就拂袖而去。白夭从床上坐起身,总觉得萧淮安这话他似乎都听的明白,但组在一起,好像都一点都不懂。他要给他吃什么?鹤顶红还是孔雀胆?他要毒死他吗?瑞王府“媳妇,我和你说啊,最近我可能要去……”萧淮宇盘腿坐在卧房的地上,愁眉苦脸地看着丹阳,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巨大的踹门声吓地蹦了起来。“哎呦我去,谁敢踹本王的门!…哥?你这大晚上来弟弟这里踹门做什么?”萧淮宇一头雾水地看着阴着脸走进来的萧淮安。“是出什么大事了吗?”萧淮宇挠了挠头。“把圣药给本王。”萧淮安直接走到丹阳面前,向丹阳伸出手。丹阳眨了眨眼,没搞清楚状况,“圣药?大哥你说生孩子那个?”“对,本王知道你有,给本王。”萧淮安语气冷冷。丹阳被萧淮安的气势吓了到了,总觉得这样的萧淮安有些骇人。他悄悄看了一眼萧淮宇,用眼神询问。“哥,你要圣药做什么?”萧淮宇总觉这一阵子他哥不对劲,丹阳也说去找白夭玩,每次都会被八宝挡回来,这突然要这东西,不是好事啊。“鹰飞,不该问的不要问。”萧淮安暗沉的眸子扫了萧淮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