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了萧淮安一个你可做个人吧的眼神,先一步回了房。萧淮安也不气,虽说不是温香软玉在怀,但是也差不多了,他才懒得和不懂七情六欲的和尚置这气。白夭眼见着门就在眼前,心想着进屋了就不怕了,推开门就要往里走。但脚迈进去一只,看着屋里的情景,整个人都楞在了那里,随即感觉血都往脑门上冲,一股气顶的眼圈都红了。“怎么了?进屋啊。”萧淮安见白夭整个人跟石化了一样,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有些奇怪。白夭这时候听到萧淮安温柔地声音更气了,他收回在屋里的那只脚,狠狠地瞪了萧淮安一眼,鼓着脸颊,狠狠地撞开萧淮安往旁边本来属于他但是现在是煤球的房间跑。“诶?”萧淮安难得地懵在了原地,不明白怎么一瞬间小家伙就生气了?不过,气鼓鼓地鼓着脸颊的样子,特别像是海上的一个小岛上进贡来的一种叫河豚的鱼,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地道,但他真的好想戳一下小家伙气鼓鼓地脸颊,好可爱呀。煤球细韧如鞭的长尾巴抽了抽萧淮安的腿,迈着优雅地猫步,进了自己的屋子。“怎么了?小公子看上去很生气呀?发生啥了?哎呦,屋子里灯太暗了,看影子也没啥玩意啊?”颜叙趴在萧淮安对面的屋子的窗台上,焦灼地直挠脸,没几下,漂亮的脸上就抓出了几道红印子。温林看着心疼的紧,握住那只作乱的爪子,包在手心里,在颜叙耳边说了几句话。“啥?!”颜叙瞪圆了一双瑞凤眼,嘴张大的都能再进去一颗鸡蛋了,“木头啊,你咋早没和爷说啊?我的老天啊,是哪个这么大胆啊,活着不好吗?为啥上赶着戳咱家爷的忌讳,是不怕死啊还是不要命啊!”温林也很无辜,他眨巴眨巴一双浅淡的灰眸看着颜叙,像极了凶狠的狼温驯了下来,乖巧的让人忘记了他的獠牙,想摸摸他光滑的皮毛。他也是才刚刚接到守夜的影卫的报告,还没来得及报告不是,这事要真论起来,不是宋将军的锅吗,不是他说已经守好了驿馆的。他还要陪主子赴宴,就直接让影卫守着了呀。“不重要不重要~反正不是咱的锅,明天爷问起来,咱就直接甩老宋身上,让爷骂他,咱就看热闹,咱做个人绝对不添油加醋架火倒油。”颜叙哪能见得了温林这幅温驯无害的样子,也不看热闹了,踮起脚一把揽住温林的脖颈,红唇就往温林的薄唇上贴。温林垂下眼,一直平着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萧淮安进了屋子,他很好奇屋里到底有什么能让在他面前乖巧听话的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白夭露出那样生气的表情。他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看到了让小家伙生气的祸首。罗汉床的脚踏上跪坐着两个年纪不大面容精致漂亮的白嫩少年。两个少年看上去年纪不大,十四五左右,消瘦白嫩的身上披着薄薄的红色纱衣。那纱衣很薄,隐约地露着白,若隐若现的和着那精致的纯情的漂亮的小脸,是纯情的诱惑。萧淮安眯起双眸,黑眸中藏着淡淡的杀意,这两个少年与白夭很像。但只是神似,全然没有他的小家伙的干净。啊啊~到底是谁呢?这么会惹怒他呀。萧淮安唇角挂着淡淡地笑,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含羞带怯的少年,温声地问道:“你们两个是谁派来的?知道爷的身份吗?”左边眼角有颗朱砂泪痣的少年看了看右边的少年,怯怯地开口,“奴家知道王爷的身份,是江司马派奴家们来的,说是让奴家们伺候好王爷。”“哦?”萧淮安声音轻轻扬起,眉眼温和,看的两个少年心跳如鼓,脸都红了。“多大了?”“奴家十四。”泪痣少年答。“奴家十三。”另一个少年答。萧淮安眼眸又深了一些,“可是自愿的?”两个少年脸僵了一瞬,都磕磕巴巴地说是。“说实话,本王不难为你们。”“……”泪痣少年鼓起勇气,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声音哀哀。“奴家与弟弟本是好人家的孩子,但是因为旱灾,阿爹欠了江司马的钱还不上,江司马就要奴家两兄弟抵债。奴家两兄弟就被卖到了春风楼,因为奴家兄弟长得好看,一直被留着伺候大人物,正好王爷您来了,江司马说您喜欢奴家兄弟的样貌,就送奴家兄弟过来伺候您。”一旁的少年也磕着头,他看出来了这位永安王对他们兄弟俩完全没有一点兴趣,想到江司马的威胁,哭求着。“王爷,奴家和哥哥没有接过客,您就收着我们吧,求求您了,要不然回去江司马会剥了奴家们的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