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萧淮宁弯下身,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上小姑娘滑嫩的脸颊,轻轻地叹道。“奴婢会很乖很乖的。”亲昵地动作让蓉薇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中跳了出来,脑子都要被烧冒烟了。“呵。”小姑娘的呆样成功地取悦了萧淮宁,因为倡后自作主张惹出来的一堆事而烦躁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直起身,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刚要走,就感觉袖口被拉住。“嗯?”萧淮宁低头看着小姑娘。蓉薇松开萧淮宁的袖口,从怀里掏出一个针脚细密做工上好的橙黄色香囊,她双手捧到萧淮宁面前,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萧淮宁,满满的都是赤诚的爱意,“王爷,这是奴婢绣的香囊,奴婢想送给王爷。”萧淮宁拿起那个小小的香囊,清清淡淡的香,还挺好闻的。他勾起嘴角,笑道:“绣的不错,本王收下了。”“王爷能喜欢就是奴婢的福分。”蓉薇低着一张红透了的小脸,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果然,果然她的王爷对她是有好感的,送她进宫不过是为了今后能娶她进门做准备。安良在蓉薇走后才出现,他看着萧淮宁摆弄着那小香囊没有出声,同老太监安静地站在萧淮宁身后。倒是萧淮宁见安良来了,心情颇好的问道:“安良,你说蓉薇怎么样?”“天真烂漫,很好。”安良没什么情绪地说道。“那你说,娶回去如何?”萧淮宁接着问。安良想到刚刚小姑娘那副满心满眼都是建宁王的样子,摇了摇头呀,“不适为妻。”萧淮宁随手将手中的小香囊向后一抛,老太监接住揣进袖子中。“哎,当年才冠鹿京的女子生了这么一个女儿,真是可悲啊。”萧淮宁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说道:“啊对,安良你进京晚,是没有见识过的。”安良沉默地看着宫内修剪整齐的花园,他怎么会没有见识过呢?那一年他还是影阁的一个小影卫,受了伤躲在一条小巷子里,他还记得那一日雨下的很大,伤口的血怎么也止不住,他靠着一户人家的后门绝望地望着阴沉的天,那时他想什么?是不是就要这样死了?在他重伤神智不清的时候,他靠着的那户人家的后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打着绿色纸伞穿着粉色罗裙的女孩。他听见女孩温柔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没有回答,他晕倒了。之后,女孩把他带回了家,帮他包扎伤口,给他饭吃,喂他吃药。他没有多呆就回影阁复命了,之后他查到了女孩是当时最负盛名的才女。他拼了命努力向上爬,就是想有朝一日站能够站在阳光下,娶她为妻。后来,她嫁人了,嫁的是杏林世家白家。后来,她生了一个儿子,没过几年又生了一个女儿,儿女双全生活美满。后来,白御医犯了错,全家受累被杀,她也死了。所以,他看见蓉薇才会失望,她的女儿不该满心满眼都是男人的样子,即便那个人是他的主子,也不可以。所以,他才会说,不适为妻。蓉薇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萧淮宁接了她的香囊,说了喜欢,一路脸上挂着傻笑,轻飘飘地回了凤鸣宫复命。倡后听了没什么表示,摆了摆手示意人退下,一时间屋子里就剩下倡后同采薇两个人。正帮着倡后捏腿的采薇见不得蓉薇那一副春情荡漾的样子,先前被萧淮宁的讥讽和福顺瞪那一眼的气全出来了,狠狠地啐了一口,“不要脸的小蹄子!娘娘您让她送殿下离开,反倒把自己送的面红耳赤一脸春意,一看就知道是想爬殿下的床。对于这样不要脸的贱蹄子,娘娘您就该把她打发到洗衣局去。”“你同她生哪门子气。”倡后倒是笑了,细细赏看着婢女新给画的指甲,满不在乎地说道:“她啊,不过是宁儿送来的一个为宁儿做事的人的一个小把柄,事儿做完了,兄妹二人也就被处理了。宁儿愿意逗着她玩就玩一玩吧,全当解个闷子。”倡后拉过采薇一只手,拍了拍,“知道你是为本宫想,不过是个小玩意,你也不用多花心思给她。”“是,奴婢都听娘娘的。”采薇一听倡后这话就知道她还是倡后最得力的那个心腹,之前被激起的气也消下去了,那一瞬间的恐惧仿佛都是不存在的。“娘娘,那前朝的事情您还管吗?”“管,当然要管。本宫知道宁儿说那些话只是在担心本宫。”倡后一想到萧淮宁整个心软的不像话,根本就没将儿子那句警告当成警告,反而当作儿子在担心她,这要是让萧淮宁知道都能气厥过去。“儿子关心母亲,母亲也不能让儿子一个人面对对手呀。等下本宫写封信,你找人给父亲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