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萧君泽漫不经心地回道。
啧,果然,这个万人迷的属性要生效了么?和他预料的一样。
青蚨更焦虑了:“可是公子,你还小,要是有什么意外,这可怎么办!”
“没关系,要是没坏心,我能打发,若是有,”萧君泽把手上纸弹颗中洒出的一些药粉拍掉,淡定道,“那就是一只送上门来的傻狍子,纯赚的。”
他从来都不怕意外,意外代表混乱,只要把握的好,未必不能把计划调整的更完美。
至于其它的,青蚨想多了。
……
魏知善很快被带到广城郡王的营帐,躺在床上的是一位看着俊秀,毫无武夫气质的中年文士,面色苍白,呼吸却是平稳的。
她做了一番检查,询问了徐御医做的布置,发现对方果然医术高超,只要继续给汤药,想来很快便能苏醒,还请小将军不要着急。
拓拔璨还是很焦虑,看着这女道士给父亲下针,一会出门一会进门,偶尔还会去吼属下,问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把灯做完,做完要晚上摆出来知不知道!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在魏知善的妙手下,那位三十多岁的广城郡王咳出两口痰,终于醒了过来。
略作休息,这位郡王知道徐御医来过后,神色有些复杂,让魏知善先退下,他有话要儿子说。
魏知善便退到帐外等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这位年轻的拓拔璨眼眶有些微红,一言不发地走出来。
他让左右亲随不要跟着,宛如一个幽灵一样,在淮水之前静坐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来时,已近黄昏……
起身时差点摔倒,因为腿麻了。
少年将军看着远方不敢靠近的亲兵,冷笑一声。
又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先前那个漂亮少年的营帐旁边。
他在远处凝视许久,终于见到那少年又走出来,将手里的锦帕放在帐外冰冷的水盆里,洗着什么。
少年头上掉下两缕乱发,他伸出胳膊擦了一下额头,拧完手帕,呵了呵有些发红的手指,便又回去了。
拓拔璨莫名地心情好了些,老爹耳提面命那些让人心烦的交待,似乎也变得没那么让他厌恶了。
……
天很快黑下来,拓拔璨坐在营帐里念着军报,旁边,他的父亲正昏昏欲睡地听着。
魏知善这时悄声来到拓拔璨身边:“将军,天色已晚,小道需回去打坐回气,明日方有精气为郡王拖针。”
拓拔璨点点头:“那你自去歇息。”
他本想说让这女子睡在帐外随时侯着,但他和老爹讨论的有许多非议朝廷之语,还是不要让人听到好。
魏知善点头称是。
当她退出营帐,天色已暗,许多草灯堆积在河岸处,都是全军上下一天一夜集中编出来的,许多编灯十分粗劣,属于会轻易散架那种。
但广陵郡王既然已经醒了,大家当然便不会再点灯祈福了,否则军心还以为郡王又恶疾复发了呢。
魏知善回到营中时,就见少年正将一些稍微大片的芦苇叶夹在灯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