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公子,真是跟对了!
能有这样的人生,她根本不在意小公子是人是妖,所学何来!
旁边,青蚨手中的火折最短,很快烧完了,他面前还有一大堆灯球,魏知善等人却已经点完,见此情形,立刻嗷嗷叫着去点青蚨的灯。
本来万事不萦于心的青蚨顿时急了:“不要点我的,不要点我!这是公子给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都是大家的!”许琛反应最快,一挥手就连点三个,“我这是在帮你!”
“就是,别不知好歹!”魏知善斥责了一句,把剩下的几个也一起点了。
“行了行了,玩够就走,别让人发现了。”萧君泽挥挥手,带着他们一起退到上风口。
四人一起在远处,围观着那熊熊燃烧的军营。
许琛还忍不住喝道:“大风起兮草飞扬,安得猛士兮,逃四方!”
他自兄长死后,无数的憋屈与难过,似乎都在这场大火中,释放开来!
没忍住,他抱着小公子,转了一圈。
萧君泽没有斥责他,而是看着他将自己放下,带着泪水,跪在泥泞的土地上,重重叩首。
“愿为公子效死!”
好可爱的孩子
萧君泽扶起了许琛,看着这青年眼中野狼一样凶性,还有看向自己时那无比的顺服,微微一笑:“不必如此。”
他们坐在草堆里,看着这野火焚烧,直至天微微亮。
于是相互从地上捡些湿泥涂抹,显得自己在昨天晚上十分狼狈的样子,纷纷相视一笑。
魏知善觉得小公子还是太干净了,想再往他脸上敷点泥,被青蚨阻止了。
许琛对他们这些人露出不屑之色,然后在泥里滚了一圈。
眼看局面要控制不住,萧君泽忍住笑:“好了好了,快回去吧,该收拾残局了。”
于是一行人这才控制自己,从芦苇丛中回到那几乎已经烧成废墟的荒滩,许多灰头土脸的士卒正在收拾残余的粮草、毯帐、军械,还有许多巡逻的士卒,一脸杀气。
魏知善看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立刻拿出自己令牌。
“魏道长,终于找到您了,快快,郡王的病情又重了!”那将领一听是魏知善,立刻将他们带到一处新搭建的营帐。
拓拔璨正在帐中,看到魏知善来了,顿时眼眶一红:“魏大夫快来看看,昨晚南人夜袭,父王受了惊吓,强撑着稳住大局,如今又昏迷发烧,其它医官都束手无策,只能请您出手了。”
萧君泽和魏知善对视了一眼,萧君泽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递给魏知善。
魏知善秒懂,微笑着应了一声,上前探脉、按额,然后露出深思之色,随后又将小瓶打开,用瓶中的细棍沾了几滴药液,滴在了病人鼻孔中。
拓拔璨焦虑道:“就这么几滴药,这能行么?”
魏知善安抚道:“这是我这一脉所配的密药,对退烧有奇效,我等下再以金针安神,必能退烧,将军莫要焦虑。”
拓拔璨伸手重重撞在帐篷主柱,恨恨道:“可恨的南人,可恨的广平王!”
魏知善试探道:“昨夜事出突然,我与阿弟惊慌之下躲入了芦苇丛中,不知纵火之人可拿到了?”
拓拔璨摇头道:“贼人恶毒,只烧了营帐,便退走了,想来也是,淮河之上有我水军夜巡,必然是小股敌人,看到我堆积在河滩上的苇草,方才放火。”
“这……”魏知善迟疑道,“有没可能是军中有不慎,引发火势呢?”
“一派胡言!”拓拔璨斩钉截铁道,“必然是南人趁夜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