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泛起满脸春意。
贾方正一瞧便知萧见琛心中所想,他抚着胡子,贴耳问道:“殿下……心悦?”
萧见琛连忙恢复一脸正气,佯装叱责,“莫要胡说,我昨日才同旁人成亲,怎会有其他心思?再说了,我就只是同他见了一面,连他名讳都不得知。”
这时陆繁又凑上来,“可是殿下方才明明就像是丢了魂儿,我还是头一次见殿下这样。”
“……”萧见琛狠狠瞪他一眼,“闭嘴!”
贾方正看破不说破,他笑了笑,一脸高深莫测。
“殿下可是怕人发现?殿下莫怕,苗疆人民风粗犷奔放,不似中原人含蓄,我听闻他们还有走婚之说,在这里,每个女子都有自己的小楼,走婚便是男子去女子家同住,夜一黑上门,天不亮出门,届时谁也不知小楼中是谁,直到女子诞下婴孩也由母家抚养,满月时才告知其生父。”
萧见琛跟陆繁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两人皆是满脸震惊。
贾方正继续道:“不仅如此,男子上门时,不能走正门,而是爬窗进去,两人同住那晚,还要在窗外挂一样东西,以告知旁人莫要打搅。”
陆繁已经听傻了,他急急看向萧见琛,只见后者早已涨红了脸,嘴唇一张一合地,半晌才挤出如蚊呐般的一句话。
“不、不行,为了大燕百姓,我不能做这种事。”
陆繁被萧见琛这种坚定的品质感动,正待说些什么,便见萧见琛搬着凳子往前窜了一下。
而后紧紧握住贾方正的手,满眼真诚,“贾方正,你赶紧给本殿下讲讲,去小楼还要注意什么。”
通天塔,雄鹰一般的左护法祁老爷子满心委屈,“大人,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为何突然要他来守塔啊?
花酌枝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祁爷,委屈您先在这儿住几天,我尽快解决。”
“解决……解决什么?嘶!难不成武林中那帮人又找上门了?”
祁老爷子低头自语,再抬头时才发现花酌枝已经走到门口,他连忙朝花酌枝的背影大喊,声如洪钟:“大人!大人!大人可要尽快把我接出去啊!”
花酌枝像是没听见身后动静,随着“轰”的一声,通天塔关闭。
见花酌枝出来,等在外头的沈碎溪从靠在树上的姿势起身,递上一个带盖的小盅。
“不知为何,母虫突然醒了。”
花酌枝接过去,咬破手指往小盅里滴了两滴血,又还给沈碎溪。
“是因为醉眠的果儿熟了。”他将手指头含在嘴里吮了两口,再三叮嘱,“往后每天带她来找我喂血,万万不可耽误。”
这是他为萧见琛养的虫,选了最听话最漂亮的一条,萧见琛一定喜欢。
想到萧见琛,花酌枝又问:“都吩咐下去了么?”
“吩咐下去了,但还有几个,要不要——”
话音刚落,祭司殿中挤挤攘攘走出来一群人,定睛一瞧,众人手中还拖着一个。
爬在地上那人哭得惊天动地,双手死死扒着殿门,“大人!大人!我们苗疆人万万不可跟汉人成婚!大人看看我!我愿意永生侍奉大人!”
沈碎溪将方才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处理一下?”
花酌枝点点头,“先将他带回家里,今夜我去同他聊聊,走吧。”
一墙之隔,准备吃饭的主仆三人也被下头的吵嚷声吸引。
“这是做什么呢?”看了会儿,萧见琛不解,同陆繁一同看向贾方正。
贾方正:“这、这……依下官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