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戳疼了就咬他(一更)
清晨,萧见琛站在南墙前头,一脸迷茫。
他连夜砌的墙,怎么连夜就倒了?
“琛哥哥。”花酌枝走到他身边,有些不好意思,“我帮你再砌一回吧。”
“不用……”萧见琛先是拒绝,又摸了摸后脑勺,语气困惑,“我昨夜好似听见什么声音,原想起来瞧瞧的,可不知怎的,一闭眼又睡了过去。”
花酌枝连忙道:“是风,昨夜起了好大的风,墙便倒了。”
萧见琛狐疑:“昨日万里无云,怎会突然起风?”
花酌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起风了,刮了好一阵呢。”
萧见琛抚了抚花酌枝眼下的青色,心疼道:“你昨夜可是叫风声扰得没睡好?”
花酌枝点点头,“嗯。”
实则是跟娇娇在深林里跑了好久,没再见到那人有其他同伴,快天亮时才回来。
“这墙先不砌了,我今日要先把屋子布置了。”萧见琛把花酌枝往屋里头推,“你昨夜没睡好,先去睡会儿。”
说起布置,花酌枝小跑进屋,打开包袱,给萧见琛看他打的络子。
时间紧张,他只打了三个,他都想好了,到时床头挂一个,床尾挂一个,最后一个他拿在手里。
萧见琛将天青色的络子拿出来打量,好奇问了句:“这络子可有说法?为何成亲时要在床上挂络子。”
他头一次成亲时,那大祭司床上也是挂了这样的络子。
花酌枝怎好意思告诉萧见琛这络子的用途,就像他脚上那圈银铃一般,看似再正常不过,实则都是不可深究的东西。
络子会晃,银铃会响,他觉得萧见琛会喜欢。
花酌枝胡诌了一段:“这是我们南疆的习俗,络子有良缘之意,挂在床帐上面,寓意良缘天成。”
萧见琛表情肃然起来,“我来挂!”
花酌枝上前指挥:“床头一个,床尾一个。”
萧见琛将两个络子挂好,转头看向花酌枝手中的第三个络子。
花酌枝握紧络子,“这个不必挂,到时候塞在枕头下面。”
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花姐带着一群小娘子说说笑笑走了进来。
她们手里拿着几个大簸箕,簸箕上头盖着红纸,一进屋,花姐掀开红纸叫萧见琛和花酌枝看。
“枣子,莲子,明日往床上一洒,来年生个胖娃娃!”
小娘子们都“咯咯”笑起来,“就是就是,你长得这样好看,生几个胖娃娃,跟我家结个亲家!”
花酌枝同萧见琛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他们都是男子,去哪要个胖娃娃?
半晌,萧见琛双眼一亮,附耳过去:“洒便洒了,到时吃了就是。”
逼仄窄小的屋子里突然热闹起来,大家忙前忙后,很快便将喜房布置出来,说是喜房,其实就是一间屋子,到时拜堂成亲入洞房,全在这里头。
好在屋子修葺的差不多,不至于洞房时还漏风漏雨。
临走前,花姐将花酌枝叫进柴房中,将门一闭,打算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