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无声:“。。。。。。好渣的语录。”
毫无可信度。
沈缜忽略它,径自继续道:“绻绻,待此间事了,回家之后,我们办一场婚礼,昭告天地。”
昭告天地?
丛绻怔怔。
理性告诉她快顺着露出该有的表情,感性却让她难掩自己的惊疑。
沈缜笑意愈浓。
她轻声缓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也是你的妻子,我们是平等的,你不必委屈自己逢迎我,也不必总是温柔软语。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看什么书,学什么东西,心情不好发脾气,也可以。。。。。。”
修长的手指从耳垂划下,一点点掰开紧攥着的手,握着它停在了山口关隘。
“做任何事情,我也可以。”
被握着的手猛然一颤,热气烧上了女人周身,丛绻面色鲜红欲滴。
“大人。。。”她轻唤,语气恳求。
然而大人并不打算放过她。
将胸膛里的咳嗽压下,沈缜原本苍白的容颜染上了些病态的红色。
她移了移板凳,让两人变成相错而坐,将头靠上身边女人的肩颈,声音极低,缱绻温和:“绻绻,我错了。我不该没有问你的意思就要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系统宕机。
尤其在检测到如此亲密的两人精神值都恢复稳定、古井无波时,乱码咔咔烧了脑子。
沈缜被滋滋的电流声吵得心烦,干脆将系统关进小黑屋,专心当下事。
发顶被轻轻揉了揉,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极低的微叹。
“大。。。阿缜。”
这就变了称呼?沈缜挑眉,心下对丛绻又多了两分赞叹。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被她在心里赞叹的女人眸色晦暗,如一方暗流涌动的深潭,语气却柔和羞涩,软言道:“妾不怪你。”
趁人之危
虹销雨霁,煦日当空。
木窗开着,风从侧面吹来,撩动妆台前两人的衣袂。沈缜坐在铜镜前,看丛绻替自己将黑发一丝丝绾好,最后戴上小巧的青色玉冠。
女人放下手,打量了片刻,神情不掩惊艳。
“阿缜这样。。。”她语气中有两分羞涩,“很好看。”
确实好看。
沈缜的皮相与骨相都是上佳,通身气质如最温润的玉,她隐约记得在现代生活的上一辈子也曾收到过不少情书玫瑰,或直白坦荡,或隐晦难言。
而现在——她看向镜中,对上镜里人清隽的容颜。尽数挽起的发丝露出了她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精致的五官,耳垂上缀着一点红,如雪地里盛开了星点红梅,整个人混着病气和山高水旷的通畅。
——像一个伤势未愈遗世独立的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