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兔。”
“请说下具体情况?”问话人口气明显变缓和了。
“我是来和柳龙公司谈一起投资项目,当时是在唐经理办公室,唐经理告诉我,英姐有点事要处理,处理完以后才能来接待我,所以我们俩就喝着茶,随意的聊着。突然,听到一声枪声。”
“请问你怎么知道是一声枪声?”问话人打断他,插到。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是听到一声闷响,很大,有点象枪声的声音,不过我后来和唐经理一起上去后,看见一个躺在血泊中的人,才确定是枪声。”
“请继续。”问话人没听出什么逻辑上的错误,就要他停止解释。
“我们听到枪响后就吃了惊,唐经理说:快上去,好象是英姐房间里传出来的。我们就赶快爬楼梯上去,在快到英姐办公室的时候,迎面跑来个二、三十来岁的男人,唐经理喊了他句什么总,我没有听清,那人没有理睬他,就跑了。进了英姐办公室,先看见门口血泊中躺着个男人,胸口还汩汩的冒鲜血,我就去摸他脉搏,已经没有了,这时我就听见唐经理在哭叫着:英姐、英姐。我才发现英姐已经死在里面的长沙发上了。”
“那么,你就没有看见雷开丢下去的场景哦?”问话的又插问。
“没有,我是事后才知道有个女孩被扔下去了,没看见。”刘建回答说。
“你认为是枪响在前,还是女孩被扔下去在前?”
“枪响,肯定是枪响。”
“按照推理,雷开扔下去时撞碎玻璃幕墙的声音应该远大于枪响声,怎么一直没有听见你提?”
“哦,不知道。我确实没有听见。”刘建回答,心里笃定得很。
雷亮见没有什么问题,就退出来,交给其他同志继续问,自己来到监视室。
“怎么样?发现什么疑点不?”喻队问他。
“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说没听见雷开摔下去的声音,有点可疑。”雷亮说。
喻队轻摇头,说:“疑点确实有,不过不是这里,他们说是爬楼梯上来的,在消防通道里隔音效果是相当好,我仔细注意了,柳龙大厦的消防门里夹了石棉材料,没听到声音是正常的。”
“那么疑点在哪里呢?”雷亮知道喻队是在教他刑侦课了。
“他的所有回答都没问题,”喻队缓缓说:“唯一出问题的,他的表情。”
“咦?我一直注意了他表情呀,没有什么紧张的时候,”说到这里他哦了一声,“对,他才自然了,自然得象个老手,一个普通商人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这么从容。喻队,要怎么办?”
喻队叹口气,说:“可惜,这不能算证据,在没找到方天前,我们只能盯牢点。”
这时,一个年轻女警官走进来,递过份报告给喻队。
喻队翻看一阵,说:“刘建这人没有案底,香港传过来的资料。”再递给雷亮。
“老李一家的死,还没定性,又出这么大个事,真是多事之秋呀!”喻队语气有几分萧瑟。
“昨天医检不是出来了吗?听说上面要按那个意思给他定案了。”雷亮小心翼翼的说。
喻队浓眉倒竖,说:“你也相信那个狗屁结论吗?居然说老李在抓嫖娼过程中,偷偷藏下些烈性春药,回家后两父女双双服下,再行苟且之事,药效退后又良心发现,再一起跳楼身亡。真是狗屁不通。”
一语惊醒两人,一齐说:“不对。”
雷亮说:“两件事都透着蹊跷,都是这样不合理,莫非。”
喻队一拍大腿,说:“快去化验室,查查春药的成分,如果是香港地下工厂的出品,也许我真要把这个刘建扣下再说。”
一阵急促的铃声在喻队腰间响起,喻队一看号码,脸色陡然一变,雷亮知趣慌忙退出,临出门的时候听见个隐约的声音,说:“杨局。。。。。。”
望江亭是一个小茶馆,顾名思义它在江边,与江边无数的茶馆、活鱼店不同,它挑在三江汇流的悬崖上,所以生意特别好,黄昏时更是一天的最旺之时,柳市八景里的长河落日,就是要在站在望江亭上对西望去,一汪碧水印红日,美仑美奂。
不过今天没有多少人站在亭里看日落,大家都聚集在一个泼皮面前听他绘声绘色的讲,白天的奇遇。
“当时我正在街上走着,突的旁边的人都大声叫着,大家都哗啦啦的躲开,就我一个人站在马路中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猛的头皮一凉,巨响一声,我面前就躺个赤裸裸的美女,那两个白森森的大腿张着,摆在那里。”
“呸,”旁边有人对他胡捏不满,“我听人说那女孩是被人从二十多楼扔下来活活摔死的,要真掉你面前,也是一团肉酱了,哪里看得出是个美女,还白森森的大腿,我看是血肉模糊的大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