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看笑话了。”方天傻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让某人着急了。笔直地倒下,就象被子弹打中一样,我还以为你光荣了。”莎莎埋怨地说:“要是真光荣了也好,偏生还生龙活虎地,让人空操心。要她下去打听哪个医院,还脸皮薄得紧,绕了个大圈才找到,要是慢上一丁点,人家就出院了。”王楠低着头不说话。
我哪里生龙活虎了,方天现在头还晕。
你以为好玩呀,脸上被个足球以百来公里的时速砸上去,他想。
嘴里却不住道歉:“我也不是故意的,看见球来了,脑袋一下发蒙,没躲开。。。。。。”要是躲开了,那球不就进了?
方天越解释越糟,脑袋里熬起糨糊。
“没事就好,下次记得要躲远点。”天呀,我在说什么,王楠被他也搅糊涂了。
莎莎无力地翻着白眼,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哦。
“咦!”莎莎惊呼。
怎么了。两人诧异地看着她。
莎莎指着病历,说:“1974年生,你真的30岁了。”
“是呀。”方天点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说过我30岁了。”要是你看了我档案,可怕的还多着呢。
方天这么想着,望眼王楠。
“这也大惊小怪。”王楠还以为发现大问题,原来是他的年龄,她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如此惊讶。
“这么老了,看不太出呀。”莎莎仔细看着方天的脸,“皮肤也不错呀!怎么保养的。”
“冷水洗脸。”方天把他在《聪明的一休》里看来的那个托词用上。
“冬天也要坚持吗?”莎莎关切地问操作细节。
“笨呀,他是南方长大的,你怎么能学。”王楠不得不打击莎莎的学习兴趣,怕她要是冻掉个鼻子、耳朵的可就麻烦大了。
哦。
莎莎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来个标本,还肯解囊相授,居然还有地理差异,管他的,一定要试试。
才二十出头的人,自己的手摸到脸上都觉得不如人家三、四十的皮肤。
伸出手就要去摸方天的脸,是不是摸起来就象看起来好。
方天大窘。总算王楠拦住她。
“怎么这么老了,才练进八一队。”没得逞的莎莎满肚火气,说话也呛人多了。
“一年前开始。”方天决定抛远点说:“后来发现自己蛮喜欢这运动的,就。。。。。。”
“才练一年,就代表八一队打球。我可练了十几年。”莎莎发现不能去人比人了,这是给自己找气受。
队里几个姐妹,平时打球都差不多,队内比赛相互都有输赢,可是拉到外面一打,区别就大了,这个拿世界冠军,那个拿奥运会金牌,最不济的也拿过某某锦标赛大奖,她打了十几年还是一场空,教练说是什么比赛心里素质不过关。
现在总算看见个,比她更丢脸的,三十岁在球场上被球打晕的守门员,可是一问居然刚练球一年。
要是她知道方天才练过一、两个月,这是他第一次在正式球场打比赛,肯怕只有吐血的份了。
“这好象不是我造成的,我该去感谢队里全体同仁吗?”方天说这话时,教练组的应该比较郁闷吧。
莎莎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