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孩互相推搡着说:“秘密。”“不能告诉你。”
经不住方天一再追问,雷开说:“我姐姐何艳,在电讯局工作,只要你报上电话号码她就知道在哪个集线盒,再查地址不就易于反掌。”
方天心道,原来如此,说:“不说出来还真以为你们是中央情报局的呢!”
两人又是一阵笑。
何艳提出要方天请客,方天潇洒的拿出硬币,爽快的说:“任人宰割。”雷开忙说,她是老板她请。
走上街头,却又找不出娱乐项目,雷开说去打游戏,两人摇头,何艳说去网吧,雷开更不高兴,那不成各玩各的了,最后方天提议去看镭射,商谈后低空通过。
谁知道是三级片,方天看得兴高采烈,两女孩大窘,好不容易看完一部,女孩们忙起身,方天说是连场,两人死也不肯看,出来后已九点半,何艳说要回家,打的走了,留下两人。
方天说去河边走走,女孩羞答答的点头跟上,方天才想起对女孩说去河边什么意思,想说不去,雷开又答应了,他实在不想在现在这种处境和女孩发展什么什么,心里叹声,惨,只好走步算步了。
堤上河风习习,柳枝随风自摆,月光下更显婀娜,草从中,流萤点点,不愧为南方最美丽的小城,对岸红光突起,照亮南方半边天,映红一江水。
“好美呀!”
“柳钢开炉了。”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却说得风牛马不相及。雷开问:“你常来?”
“以前我老婆喜欢来,”方天黯然说:“有时就陪她来。”方天想把有些事挑明,所以留半句没说。
有时别人陪她来,方天在心里说。
“她现在呢?”雷开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离了。”方天说。
“你还爱她吗?”雷开有点紧张,毕竟现在出来的是第一手资料,对将来策略、发展、计划都很重要。
“我不知道。”方天很迷茫,应该是恨吧,又恨不起来,爱吗,他还没有想过。
雷开无语。雷开窃喜。
“白天那老头是什么人?”方天问。
方天觉得那人应该在店里应该有很高地位,他们都很尊敬他,包括雷开和她的叔叔、婶婶,但是他又是扛包干活的,没号服,也不算散工,很费解。
“我爸说,他年轻时是林彪的警卫员,没想到吧。”雷开俏皮地望着他。
方天确实吃了惊,叹口气:“政治,哼,本来如此。”原来也是个落难人。
“老爷子好武功,以前救过我爸爸,小李子是他来这后收的徒弟。”雷开口气很尊敬,“他是自己要做,说一天不活动,骨头都会松掉,我们拦也拦不住,只好由他。”
“你爸呢?”方天总算想起自己真正的老板来。
“我爸在外面跑呗,不然你以为生意哪里来,自己跑上门来?”雷开笑他无知。
“他怎么给你取给男孩名字。”方天一直觉得奇怪,但不熟,不可能开口问候他人父母,现在提起了就顺便解解心头疑团。
“我妈怀我时,老爸希望我是个男孩,就取了这名字,后来,生了,是个女孩也没改。”雷开的语气不知是怨恨还是悲伤,一丝丝愁绪让方天听不出。
“你妈呢?”这么久还没听雷开提,方天估计答案不好,还是问了。
“死了,在我高三那年病死了,不然我现在读大学去了。”雷开问方天:“大学里好玩吗?”
“你怎么知道我读过大学?”方天疑惑。
“你脸上写着。”雷开笑,“猜的,随便乱猜的。”雷开说。
你那书呆子样,谁看不出,只你自己还在藏着掖着,雷开想。
“读大学有什么好,远比不上有个好父母。”方天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