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忙说:“在接到开会通知后,正好那边打电话来,催我们付钱过去,我说还在筹集,但是。。。。。。”
“但是什么?”唐经理追问。
老于低声说:“齐总说他们查了,这边帐上就摆着3。3亿,要我们赶快把那3个亿打过去,急用。”
“你他妈白痴哦。”唐经理随手拿个茶杯砸过去,“3。3亿摆在一个帐号上不动,就算公司那边不查,政府也会来查哦。”
老于捂着流血的额头,说:“我没有把钱都摆在一个帐号上,是分在十几个公司名下,不过都是在公司备了号的,所以才会被查到。”
唐经理听了怒气稍平,说:“这样哦。那就先打一个亿过去,其他的先拖拖。”
再一挥手,说:“你们先下去忙,有情况再来。”
一个大汉,犹豫再三,终于等到其他人都出门后,折回来对唐经理说:“唐哥,杨总来催过几次了,说他要和他儿子通个电话,你看。”
唐经理闭着眼睛,点着头说:“你看着办,以后这种小问题别来请示。”
那人应了声,也退下。
大亨证券柳市营业部三楼。
汪小洋坐在刚运来的上下床床沿,看着他们搓麻将、三打哈,热热闹闹就象回到大学时代,这个大会议室临时改成的单身宿舍,想想将来一个月就要困在这里,心里憋得慌。
站在田卫背后,看了阵三打哈后,刚想开口,田卫就把牌一递说:“你替把手,我出去上个小号。”
汪小洋接过仔细一看,牌奇烂不已,才三对半,十二个主,还有三个不顶格的付牌,居然叫个五十分,这不是跟自己钱过意不去吗。
自己没细看,接了过来,田卫又没留句话。
妈的,不是坑我吧,想着就把三对主吊了,还好没偏门子。
再把顶格牌甩掉,骂骂咧咧说:“接这么个吊毛任务,又要做一个月和尚了。”
对门边跟边耻笑说:“妈的,汪骚鸡公一点都没叫错你,才半天都憋不住,你不会靠自摸来解决问题呀。”
“自摸,”汪小洋再小吊张主说:“你当我和他们搓麻将呀?”
“上分,”下手大起他的,说:“你不自摸,就要那刘总帮你摸呀,你看那刘总面子虽然冷艳,常言说胸大臀翘,一摸见效,保证是个骚货。”
对门那人听了,忙连咳几声,使个眼色,那说话的才想起一边的麻将桌上全是那刘总的手下,不禁也是脸色微变,偷眼看去,那桌却是个个认真搓牌,稀里哗啦不绝于耳,暗自庆幸:好巧,没被听见。
那带头搓牌的余快却是气愤不已,妈的个乌鸦嘴,害得老子要把快砌好的清七对硬生生的推掉。
这时,田卫回来了,问:“你们在说什么呀?”
对门飞快接到:“我们在说汪骚鸡公哦,他要去自摸。”
汪小洋也陪着一笑,把牌递给田卫说:“这把烂牌,还是你自己打吧,我出去透个气。”
田卫皱下眉,虽然没有规定纪律,但是既然集中了,就要按规矩来,一个人出外是不允许的,对窗边坐着看书的说:“陈险峰,你也出去转转吧?”心想:明天一定要和刘总提下这个问题。
陈险峰看得正高兴,理都懒得理,说:“骚鸡公要出去寻食,我不去。”
汪小洋见没多少反对的,心痒难熬,说声拜拜,就出门去。
街的拐角处,两条大汉无聊地抽着烟,相对站着,眼睛却望的是对方的背后,偶尔才交谈两句,内容无非是抱怨派他们来的人了,基本主题是围绕那人母系亲属的某一部位翻花样。
“出来了,出来了。”左边那个惊喜的喊。
右边那个还在琢磨‘出来’是个什么动作,见到对方发光的眼神,猛然醒悟,回头。
果然,一直紧闭的小门洞开着,出来一个干瘦不高的年轻人,两人一边打电话一边紧紧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