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院长心底暗骂一声。
不过老奸巨滑的他还是心有成竹,说:“这个特例不是没有。前两年的王伟同志在南海牺牲,也没有找到遗体,就是用的推定死亡,只要中央和国务院发布公告宣布死亡,那么不要等待两年直接宣布死亡也是成立的。请杜主任去请示下上面,如果同意,我们立刻发布公告。”
杜主任一听,连连干咳,再加上他一紧张就失声,憋在上面说不出话来。
李市长知恩就报,也替他解围说:“原来提前宣布死亡也是一项至高荣誉呀,怎么能用在个凶嫌身上。两年就两年吧。我们继续商量后事处理。”
杨局知道他们又要出去避避了,连忙请示:“李市长,那个A级通缉令是不是要去公安部取消。”
李市长沉思片刻后说:“既然还没有宣布死亡,那就不要急于取消吧。要是有人捞到了尸体,出个五万元赏金买个塌实也好。”
杨局点头称是,带喻队退出。
一如所以的YY小说一般,主角方天奇迹般被卷到个斜井口,逃出生天。
被急流冲洗得一丝不挂的方天,双手捂着下身骂骂咧咧地挣扎上台阶,只是被冻得嘴唇不停哆嗦,听不大清骂些什么。
无非就是好冷的水,冻得我大鸟变成小鸡巴之类。
不过也是此刻方天一直自豪的某处现在不足五厘米,实在是悲惨,而他用两只手来捂纯粹是掩人耳目罢了。
怎么在视线为零的时候,预知能力也变成零了,方天不理解哦,他以前的理解是时间对于这个世界的每个人来说都不同,有人快一点有人慢一点,只是大家相差不远,体现出来就是有人遇事反应快一些,有人慢一些,而他则快出别人三秒多。
不过对一丝不挂的他眼前更大问题不是深奥的时间与视线的关联,而是裸奔与被迫裸奔的区别了。
猫着腰,他躲在一角落观察四周。
他感觉自己没多久就被卷出来了,再加上自己在防空洞里跑了或滚了两个来小时吧,现在离盐业大院应该有两公里以上距离了,四周都是破烂的平房,莫非到了洗脚桥?
看着自己白花花的大屁股在月光下实在有些显眼,就地滚了两个滚,唔,灰了点。
在巷子里躲躲闪闪半个小时,还没找到一件挂外面的衣裤,又冷又怕又丢脸是他此刻心理写照。
豁出去了,他听见一户人家里面传出喘息声,决定乘里面的人忙于运动之际,进去偷衣服。
围着屋子转个圈,才找到厨房的窗叶没关死,用力顶开油烟腻住的窗栓,终于挤进去了。
摸摸险些被别住的小鸟,暗幸。
蹑手蹑脚走到堂屋,分辨一下,是左侧卧室在战斗,就推开右边的门,房间里没什么摆设,一张床,一个桌子,几条板凳,还有个大衣柜。
拉开衣柜一看,全是女装,还是式样时髦暴露质地粗糙的那种,看样子房间的女主人是个爱妖的平民。
怎么没有男装呢?
奇怪的他到处翻腾,思量着是不是女扮男装更易脱身。
回头抬眼看去,一张十二寸黑白遗照挂在对面墙上,一个年轻男人森然的注视着他。
他一惊,抱歉一声,继续翻,琢磨着这个男人生前长得不错,应该绿帽子是死后带上的吧。
心下笃定了,干脆去偷那个战斗中男人的衣服算了。
刚悄悄潜进去把衣服摸出来,就听女的喊:“有贼!”
方天一听,不好就云消雨歇了,忙接话:“别怕,只偷钱不偷人。”
女的无语,男的道:“放下衣服你就走。”
方天冷笑,说:“留下衣服你好穿上再追我?”
男的作势要下床,威胁说:“妈的,老子今天高兴,放你条生路,你倒调子高了。”
方天瞥去,被窝掀起,露出女的白嫩嫩的大腿和鼓胀的乳房,冷哼声:“你们俩到是过来呀,我不在乎接剩水,或者玩三人行。”
两人被吓住,男的虽然惧怕回家后无法解释,但考虑到要与亡命之徒拼命损失可能更大后,明智的选择低头,女的更是心惊,见男的不冲动了,偷偷附耳说:“等下我找那死鬼的衣服给你穿就是,别闹大了动静,让他弟弟知道,本来他就瞄着房子好久了,要找个岔子非把我赶出去不可,过两年这里搞旧城改造,到时候把名字一换,谁怕谁?你爱怎么住就怎么住,也不要这么偷偷摸摸了。”
男的本来就没胆,只是面子下不去,见女的一宽心,也就算了,任方天大摇大摆拿条毛巾、肥皂后从正门出去。
方天又回到斜井,用毛巾淋着冷水洗了个澡,穿上那男人衣服一看,断一截,活脱象个进城不久的民工,找个有路灯的地方借着路灯清理下钱包,零零碎碎加起来有两百来块,更意外的是身份证上那男人三十二岁,照片又模糊不清,以后可以用这个顶顶了。
里面还有张大头贴,估计是那男人和他老婆或刚才那女的照的,两人长得都还不错,对遗像上的男人是否生后才带绿帽子又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