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李倩摸开眼睛上糊的鲜血,才发现方天睡着了,轻轻的搬开他的手脚,爬了起来,到卧室里翻出绷带和药品,自己包扎好。
摊开四肢躺在床上,无奈地笑着,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吗?
她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清晨,她醒来,全身上下剧痛不已,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盖了层薄毯,四周张望没看见听见人声,努力起来到厨房,锅、盖冷冷的摆在原来位置,没有动过的痕迹。
回头看,茶几大滩凝固的血上摆了张白纸条。
上面是她所熟悉的字迹:“昨天的经验是我从未有过之爽,如果你想告我婚内强奸,请去派出所,我在我父亲家等他们,如果你不愿意我去吃牢饭,明天下午两点半,我在民政局等你离婚,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泪珠象一串串掉了线的珍珠,落在纸条上,茶几上,还有那原来用做压纸条的信用卡上。
她茫然看着清冷的房间,这是她所要的结果吗?她不知道,她问自己,为了爱情牺牲掉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她那老实的枕边人,自己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吗?作为自己的牺牲品,他五年来为这个家无怨无悔。
她一遍一遍问着自己的心,值得吗?
南哥早在自己结婚后不久在父母安排下,和一个市领导女儿结了婚,听说那女孩也长得千娇百媚,贤淑大方,前年两人还生了个千金,在岳父岳母帮助下,他官场上一帆风顺,和自己见面也偷偷摸摸,还有点心不在焉。
难道自己想给他生个儿子是想挽回他的心吗?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电话响起,方天躺在床上顺手把电话机拎过来。
“喂。”睡意未醒的他问。
“怎么,还没醒呀?”那头是她温柔地声音。
“是呀,昨晚操劳过度。”
那头的她,沉静阵后,问:“现在2:30了。”
“你等等,我就来。”方天慌手慌脚地穿衣服。
电话那头,轻叹声挂了。
骑着那辆除了铃子不响,到处都响的单车,方天慌慌张张的冲进民政局,正看见李倩安静地站在办公室门前,气定神闲。
头上扎着绷带,脸上贴着白纱布,头发轻轻的挽个马尾,一身粉红洋装,还是那样迷人那样漂亮,让每个过身的男人都脚步微顿,行注目礼,看见她站在离婚办公室前,个个暗自揣测是哪个男的,舍得丢弃这样的美人,换了自己一定是捧着、供着,想想自己家的黄脸婆,真是没有天良呀!
进办公室两人分两边坐下,李倩从手袋中掏出点糖果,装给办公桌后的大婶,方天心想还是她细心,这么点事都留意,结婚时好象也是她准备的,也许当时自己只会傻笑。
大婶笑了,说:“又不是结婚,这么客气干什么?”
“麻烦了,麻烦了。”李倩说。
“是呀,坐我这,希望天天无事可干就好。”大婶感叹道,“其实两口子过日子,磕磕碰碰怎有点,小伙子,给你老婆认个错,妹子你就原谅他这次,我做个保,下次他还这样觉不轻饶。”
李倩幽幽的望了方天眼,方天急了说:“是我提出要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