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覃娜毕业于国内顶尖大学的服装设计专业,又在米兰读研究生,自有骄傲的资本。
nbsp;nbsp;nbsp;nbsp;家里有传承百年的布料厂,她是从一出身就注定踏入时尚行业的厂二代,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nbsp;nbsp;nbsp;nbsp;在同龄女孩还在摆玩比娃娃的时候,覃娜已经展露出在服装领域的天赋,她喜欢在面料堆里摆弄各种材质,挑选合适的布料,比划着给自己做立裁。
nbsp;nbsp;nbsp;nbsp;她不缺乏天分也足够努力,然而艺术设计类的东西,总是缥缈而不可捉摸。勤奋固然重要,灵光一闪却更是可遇不可求。
nbsp;nbsp;nbsp;nbsp;覃娜心中烦闷,电话响起来。来电话的是她的挚友,奥尔加,来自乌克兰的模特,还没在米兰闯出名堂。
nbsp;nbsp;nbsp;nbsp;奥尔加被覃娜戏称为东欧妖女,拥有完美的九头身比例和无可挑剔的精致脸蛋。
nbsp;nbsp;nbsp;nbsp;两人相识于覃娜学校举办的一场时尚活动,一个作为模特,一个作为设计师。活动上唯二两个会俄语的人,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nbsp;nbsp;nbsp;nbsp;“我真惊讶你在这个时候还清醒着给我打电话。”覃娜熟练的切换成俄语。奥尔加的夜生活很丰富,伴随着派对酒精。
nbsp;nbsp;nbsp;nbsp;“亲爱的,每次隔着电话听你的声音都让我幻视回到基辅。你的俄语口音可真重。”
nbsp;nbsp;nbsp;nbsp;“所以大晚上的你打这通电话是为了嘲笑我德沃基夫斯纳乡下的口音?”
nbsp;nbsp;nbsp;nbsp;覃娜爸爸是从事军工方面的工程师,曾经被公派到基辅附近的项目学习工作。有几个暑假她曾经在基辅度过。语言天赋加上当时国内学俄文的背景她掌握了一门外语。
nbsp;nbsp;nbsp;nbsp;事实上覃娜精通俄语、意大利语和英语,最近还在自学法语。
nbsp;nbsp;nbsp;nbsp;“我亲爱的nana,我是在赞美你是个天才,乌克兰语说的比我还地道。”
nbsp;nbsp;nbsp;nbsp;覃娜了然,奥尔加准是有事情要拜托她。果然,她适时的停顿了几秒,给自己煮咖啡的功夫,奥尔加已经把请求说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奥尔加在意俄文化协会有一份兼职乌克兰语的工作。为两国文化交往活动提供一些临时性的翻译工作,偶尔也教一些对俄罗斯文化感兴趣的意大利小朋友。
nbsp;nbsp;nbsp;nbsp;明天就有一堂课的预约,可惜她人已经出发去巴黎为一个品牌走秀,这时候才想起这档事,临时求助好友救场。
nbsp;nbsp;nbsp;nbsp;这不是什么大事,以前覃娜也帮奥尔加代过班,她看了下行程,同意了。刚好出门活动一下,换换脑子。
nbsp;nbsp;nbsp;nbsp;平常的时候,覃娜的着装是依着舒适来,但有正式场合她还是遵循着时尚行业基本的调性。
nbsp;nbsp;nbsp;nbsp;墨绿色的高腰伞裙,云纹绸,一片式裁剪服帖,服帖垂坠,古典和谐。
nbsp;nbsp;nbsp;nbsp;走在米兰街头,总有狂蜂浪蝶的意大利男人前仆后继。覃娜早了解意大利男人走肾不走心的作风,微笑着却从不为谁停留。
nbsp;nbsp;nbsp;nbsp;一踏进意俄文化协会老旧的大厅,覃娜变了脸色,花心散漫胡乱搭讪的意大利男人害的她差点迟到。
nbsp;nbsp;nbsp;nbsp;“请等一下!”覃娜高声招呼着正要合拢的电梯。
nbsp;nbsp;nbsp;nbsp;米兰这种复古老式电梯,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会觉得繁复华丽,很有老电影的feel。多来几趟生死时速以后,会被这繁琐的步骤折腾死。
nbsp;nbsp;nbsp;nbsp;谢天谢地,电梯里的人非常礼貌,覃娜扬起礼貌的微笑。
nbsp;nbsp;nbsp;nbsp;电梯门缓缓打开,棕红色的木制轿厢,磨砂印花玻璃,拼接华丽的大花地毯。狭窄的电梯里,站着两位很不意大利的男士,几乎挤占了全部的空间。
nbsp;nbsp;nbsp;nbsp;最吸引人的是角落里那个年轻的英俊小伙子。他拥有意大利人很少会见到的不那么时髦的发型,深金色的波状寸头。这种紧贴着头皮的发型反而修饰出棱角分明的五官。
nbsp;nbsp;nbsp;nbsp;他的体格很强壮,把衣服撑得很饱满。身形比例更是一绝,宽肩窄腰,扑面而来的欧美青春片里校队主力男高中生的气息。
nbsp;nbsp;nbsp;nbsp;他看着覃娜,眼神里盈满了笑意。纯净的笑容,明媚中带着点羞涩,像是草莓味奶糖。
nbsp;nbsp;nbsp;nbsp;又一个来自东欧的妖,妖男?!天生会迷惑人。可惜品位不怎么好,浪费了这雕塑样的身材。
nbsp;nbsp;nbsp;nbsp;黑底白花的立领p,丝光棉材质,fd今年的新款。百年重奢品牌fd可真是越来越无聊了,又贵又平庸。
nbsp;nbsp;nbsp;nbsp;覃娜挤进狭窄的轿厢里,背对着两个男士,丝绸般闪耀的长发,几乎擦过舍甫琴科的鼻尖。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