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婳为了壮胆,来时喝了一两陈年女儿红,此刻已带五分醉意。
为了保命,压下心里惧与耻,把心一横,硬着头皮,拎着灯笼,低着头就朝人走去。
雍国公警惕性极高,她刚抬脚就被喝问是何人。
她哪敢开口啊?
她相信,只要发现她是女的,立刻被踹出去。
顾婳一咬牙,不顾一切的飞奔过去,对方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那样盯着她。
当时脑海飘出四个字:飞蛾扑火。
乌云密布,月色无影。
借着夜的掩盖,顾婳娇呼一声,假装崴脚,直直朝人怀中撞去。
伎俩拙劣,却够直接。
死就死,总好过被人折辱后再死。
娇嫩小脸撞到石头般坚硬的胸膛,疼得她抽气呲牙。
顾不上疼,一边张开冰凉玉臂胡乱去摸,将香喷喷的身子往人家怀里拱,一边假做惊慌努力要爬起来。
两世为人,付诸于行动的勾引人还是头一遭。
说不怕是假的。
她已将全部的力气全用在给自己打气上了。
酒醉加上身软脚软,羞耻交加,心慌意乱,还真的爬不起来。
十来年没女人敢往他这座南墙上撞了,慕君衍没料到小丫头这么虎,真敢直直撞上来。
许是酒喝多的缘故,两人抱着一起摔倒在地。
暗处一人影微动,倏然静立。
月亮露出半颗脑袋,幽蓝月光落下。
慕君衍半眯眼盯着怀中花容娇靥,一双水洇洇的眸子殷殷而望,云鬓微乱,一根发丝搭在她眼尾睫羽上,随之颤动,平添几分娇柔凄美。
他被自己气笑。
竟让小丫头片子得逞。
索性伸手勾住那柔软无骨的腰,又问了句:“你是何人?”
那张昳丽的脸,慌乱无措,带着窘迫和羞惧。
急得语调娇嗔,带着真实颤音:“你是何人,快让我起来!男女授受不亲,叫人瞧见就不好了。”
顾婳自顾自的装模作样,根本不敢直视对方的脸。
头顶传来一声冷叱:“小丫头,竟敢勾引爷!吃了熊心豹子胆。”
相比被姑爷和嫡姐蹉跎,比面对慕君衍还要可怕。
她想慕君衍再凶,不也是个男人嘛?
顾婳手脚乱摸的要站起来,却被紧固着腰,就是站不起来。
挣扎间,单薄的衣衫滑落,露出香肩和前胸半片春光。
借着酒意,佯装害怕,娇小身躯颤栗反而尽显媚态。
几个推搡间,人就被扛进书房。
从书台到软塌,顾婳刚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到无力动弹,只能摆烂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