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在回廊无意撞到阿哥,宛然在此道声对不住。”宛然道。
贺羽看着她把头上珠钗一一卸下,低声道,“姑娘那时已道过歉。所以今日唤在下来,是为何事?”
宛然起身,眼神似是惊讶,似是探询,道,“公子不识得我了?”贺羽默然。宛然复坐下,叹道,“公子不识得我了。”
“在下与姑娘先前打过照面吗?”贺羽问。
宛然摇头,“不……大抵是小女认错人了。”
她捧了水将白绢打湿,敷在脸上。
贺羽看着,心里忽地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脱口而出,“我见姑娘并不面生,我们是同乡,也兴许是从前见过。”
“无事。”宛然道,“从前不熟悉,今后就熟悉了。”
“小女姓宋,名宛然,年十八。”宛然道,“想来公子都晓得。”贺羽福身,道,“在下贺羽,年长姑娘五岁,如今在礼部做侍郎。”宛然笑道,“在此说话多有不便。我们择日再叙。”
贺羽临走时,宛然对镜而坐,并未回头。但却听她道:“后日宋家班还在华春园唱《牡丹亭》,公子可要再来捧宛然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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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陈大人府上请贺羽前去小酌,接近夜半才肯放他回来。贺羽微醺,推了秦嬷的唠叨,回屋散散酒气。
灯火熹微,清风徐来,灯影与窗边纱帐一同摇曳。
思绪朦胧间,贺羽却看到一女儿家,影影绰绰地坐在窗边的小榻上,似在小声啜泣。他不由自主起身走近,问那女子,“为何哭泣?”
女子无话,轻轻抱住他。他低头,那张脸竟是宋宛然。女孩泪珠还挂在眼角,素面朝天,带着稚气,却让人觉得她媚眼如丝,含情脉脉。
宛然的手如羊脂白玉般沁凉,悄悄拨开贺羽的衣领,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探了进去。
贺羽呼吸一滞,那手在他胸前腹上穿梭,如同一尾游鱼,挑逗着,四处点火。
宛然喃喃道:“阿哥……阿哥可还记得我……”声音细弱,似带哭腔。
贺羽今日不知为何,周身火热,一颗心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情不自禁捧起女孩的脸,迫不及待吻了下去。
唇软绵绵,甜腻腻,像是桂花酥糖一样,入口便化了,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