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老教授把红包放在他手中,“既然是小苏的男朋友,那就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来拜年,就有红包。”
俞亦舟看着那喜庆的红包,一时怔然。
“就收下吧,”苏温言凑到他耳边,“没多少钱,就是老师的一点祝愿,你要是不收,他会不高兴的。”
“谢谢您,”俞亦舟朝老教授深深鞠了一躬,攥着红包的手有些紧张,“明年我也会和温言一起来看您的……啊,我不是说要来蹭红包的意思……”
老教授被他的局促逗笑,故意打趣他:“就算是也没关系,我难道还发不起几个红包吗?”
“教授您……”
老教授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那我就放心把小苏交给你了,收了我的红包,可不能对我们小苏始乱终弃。”
苏温言惊讶道:“老师您从哪学的这种词?”
“一定不会的,”俞亦舟郑重做出承诺,“我会好好照顾他,尽到男朋友……也许以后是爱人的职责,您放心吧,教授。”
总算过了“见家长”这关,俞亦舟松一口气。
老教授去和季扬商量想吃什么馅的饺子了,俞亦舟攥着红包,捏了捏,总觉得不是很瘪。
出于好奇,他把红包打开,粗略数了数里面有多少钱。
红票子,三十张,整整齐齐。
俞亦舟:“……”
这就是苏温言口中的“没多少钱”?
他们搞艺术的是有一套自己的货币体系吗?
心情复杂地收好红包,他去洗了手,和面剁馅。
包饺子大概是季扬为数不多能胜任的工作了,被讽刺了一天厨艺不好,他打算借此一雪前耻,自告奋勇,撸起袖子就开干。
俞亦舟擀皮供他们三个包,季扬边包边催,擀面杖都要搓出火星子。
两人互相较劲,一扭头,却发现某个人正置身事外,完全没有参与他们的纷争。
苏温言手里捏着一撮面粉,正在茶几上……作画。
“你干嘛呢?”季扬诧异地看着他,“不包饺子也就算了,还在这捣乱?”
“什么叫捣乱,这叫艺术,”苏温言用指尖拨弄桌面上的面粉,竟渐渐抹出图案,“怎么样,像不像?”
几人凑近去瞧,画的赫然是他们几个,虽然因为图幅太小并没有画出五官,但特征还是看得很明显。
季扬:“但凡你把这点心思用在包饺子上,我们也能快点结束战斗。”
“上天给我一双画画的手,就不是让我用它来做饭的。”苏温言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