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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景另结(第5页)

笙箫起时,舞姬水袖倾泻,歌舞升平。

怀钰只觉心中思绪翻涌,竟难自持。

傅霓旌怔然站在一侧,此位本应是帝后同坐。

他登位那日与她敞言,她的中宫之位仰承她父亲得来,他与她不会有结发之情,更不会有琴瑟之谐,除却以礼相待,其余种种,皆不作念。

他身旁的位置,是留给意中人,留给心中妻子的。

台下诸人大都知晓个中缘由,视线纷纷避及。

宋辑宁即位一年有余,滥官污吏多被肃清,怀柔布泽,频颁利民诏令。

若论治国之道,他确实逾先帝多矣。

民生多艰时,广沛甘霖,民心所向处自生磐石之固,纵有妄议宋辑宁有得位非正之嫌,亦无人得以威胁摇撼他。

而况他临朝决断无偏无党,公正如衡。

底下多是命妇,以及几名心腹近臣,无人敢犯颜直谏。

此座非她应居之位,怀钰挣扎着欲起身,看向傅霓旌的眸色充斥歉意,低声:“恳请陛下,准我还归末席。”

昔日潜邸时,傅霓旌曾闻而今尚书令与人私语,“殿下唯一人爱若珍宝。”

她忖度或为纪怀钰,簪缨世族的儿女即使未睹她貌,皆闻其名,诞钟粹美、含章秀出。

有此忖度,皆因宋辑宁素日待人疏淡,唯独墨临罗纹纸及“纪怀钰”三字时,容色稍霁,然她每每思及,纪怀钰与储君早系月书赤绳,她便消此念头,而今观之,不过是她自欺逃避。

怀钰环视殿内众人,眸光扫至居右二位时蓦然凝滞,竟见母亲端坐,心下惶然难安,父亲被革边城关令之职,加之兵符上缴,余的临安侯爵位不过是空有其表,母亲值此之际入宫,实属凶险。

宋辑宁牢牢揽着怀钰,循她眸光所向,附耳轻笑,“朕闻夫人在边城数年,旧疾缠身,特意请其进宫,命太医悉心医治,阿钰可觉妥当?”

临安侯府富埒,怎会短缺银钱,世间何等名医寻不来,非要拘于宫中太医?

怀钰紧咬牙关,他这分明是威胁她。

宋辑宁偏生一副是又如何的模样,不紧不慢道:“阿钰怎的不回朕妥当与否?”

见她仍不发一言,宋辑宁示意宫人斟酒。

傅霓旌朝众人道:“开筵。”

落座于宋辑宁下方一侧桌案,她虽被拂颜面,却因身份不得不给足宋辑宁颜面,执起酒斝起身,齐于眉心,“臣妾敬陛下,愿…”

宋辑宁顺着她的话,执起他的酒斝奉至怀钰唇前,“愿阿钰芳辰永吉,岁岁无忧。”

此后她的生辰,岁岁相陪,永以为期。

怀钰不喜饮酒,奈何宋辑宁亲奉酒斝,众目睽睽间容不得她推诿,只得就着他的手将酒液衔尽,辛辣入喉化作苦涩。

待她蹙眉咽尽最后一滴,宋辑宁方才展眉而笑,应下皇后敬酒。

闻觥筹声里陆续奉承之言,酒意上涌如潮,怀钰脊骨笔挺僵坐着。

宋辑宁悄然揽向她腰侧,幸有席案遮挡,众人不得窥见。

怀钰急急握住他不安分的指节,“陛下饮多了。”

宋辑宁眸色渐黯,在她面容流转数息,“朕不再饮便是。”挥手横扫酒斛,酒斛掀翻滚落,斛盖迸裂溅落清酿。

天子怒意,闻声皆惊,乌泱泱跪一地的人,怀钰心中音容凄断。

思及母亲膝下久病,不堪长跪,见宋辑宁没有让众人起身的意思,怀钰垂睫掩住翻涌眸色,服软探手轻晃他衣袖,“母亲久病未愈,望陛下许她起身。”

宋辑宁紧扣她纤腰将她揽的更近,温和嗓音拂过她耳畔:“阿钰可愿承朕所愿?若愿,朕即刻许众人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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