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自己,话说得太满,允你承诺在先,不能对你胡乱出手,一定要等你主动,唉,好想食言”
他喟叹的表情,实在太可爱,让她又羞窘,又想笑,又不忍。
微噘的唇,简直诱人。
诱惑着她倾身,吻去那一声叹息。
或许,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他仰躺于竹榻时,暖阳洒落,他身上的红发、红裳,混着日芒,更加耀眼、更加迷眩她就想吻他了。
勾陈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噙着笑,任她采撷。
他以为必须使出狐媚术,才能获得她一吻呢。
怕她有所遗漏,更怕她来去太匆匆,他开始引诱她、指导她,要她延长甜美的接触。
他伸出舌舔弄她的唇,凿探唇心,让她吮含着他,而他,也正细细地品尝她的味道,甜似糖蜜。
魅惑,狐的最高段本领,更是本能。
无论雌雄皆具此能,况且是狐中之最,已臻“神”字辈的他。
他存心诱惑,谁能抵挡?
遑论生嫩如她,只能在他面前虚软任宰。
火红发丝垂下,如纱帘笼罩她小巧脸蛋,滑挠肤间。
缕缕痒意惹她发笑,也让她宛若置身于发牢间,柔软囚禁。
曦月忍不住去摸那一泓红泽。
“你好美”发自真心赞叹着。
“这是我该说的话吧?”勾陈失笑,在她唇上轻啄,以示薄惩。
“我不美,我好平凡”他很有自知之明,倒非自惭形秽,只是陈述实情。
“你哪里不美?我就特别觉得你顺眼。”
不只顺眼,她在他眼中,是镶有一层淡淡薄扁的,耀眼。
不是过度炫目的芒刺,像烛光,温暖。
她绽放笑容时,最是明亮。
他喜欢她带来的暖意,徐徐春风一般,舒服,宜人。
在她身边,他很放松。
有一股想枕在她膝上,要她探来柔荑梳弄他的发的欲望。
“在我的‘故乡’,雄的俊,雌的美,与生俱来,长相不过是一张脸皮,有何意义?美一些的家伙,心地就良善吗?”
他指的是妖狐一属,无论哪一支族,皆是美艳之辈,随便一只派出去,都是乱世妖姬,祸国殃民。
狐界之草,摆入人界,亦能成瑰宝。
“像我这长相的家伙,也不见得是善类。”勾陈自嘲。
相信他的诸多友人,对此说法,绝对点头点的飞快。
“不,你很好!”曦月立刻反驳,不爱听他这么贬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