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两人因为孟临殊打了一架,裘桓还因此跪了祠堂,可现在孟临殊态度软化,愿意来参加他的生日派对,裘桓看盛少钦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闻言裘桓微微一笑,明明十分得意,却还是故作矜持道:“过几天我生日。”
“离你生日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盛少钦总觉得不对,“难道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
“说你在外面有个小情人,你不会打算生日的时候带着公开亮相吧?”
裘桓呵呵两声,懒得和盛少钦说这么弱智的话题。
他漫不经心地抽出一支高尔夫球杆,随手一挥,小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洁白的抛物线后,轻盈地落在了果岭上面。
时序已至深秋,高尔夫球场四周栽种的银杏叶羽如同灿金,另有大片枫红如炬,漫山红遍,深深浅浅,将远处如茵的绿草也染上了淡淡的沙金颜色。
因着两人到来,老板特意封了整片球场,只供两人使用,又派了最漂亮的几名球童侍奉左右。
可惜这样的殷切,裘桓却还是不满:“天到底是凉了点。”
“你在墨尔本不是有个球场,再不济去海边也行,怎么忽然想到来这里了?”
裘桓掂了掂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又浮出了笑意,笑得盛少钦只觉得碍眼:“马上我生日,不方便去那么远。”
盛少钦:……
怎么,你生日那天地球要爆炸了?
盛少钦一脸无语,挥杆也把球打上果岭。
两人往前走时,裘桓问他:“舅妈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一换季就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自在。”
盛少钦的母亲是香港那边的大家闺秀,自年轻时便体弱多病,是个名副其实的病美人,在盛少钦父亲殉职后,裘老爷子时不时将盛少钦接来裘家,同时安排人手帮忙掌管盛家,这才让他们孤儿寡母没被盛家分支的人欺负了。
裘桓说:“咱们家在南边不是有房子,一应东西都是全的,天气冷了让舅妈住过去休养休养。”
“我妈不去,她说要在家守着我爸。”盛少钦无奈说,“老头子都去了那么多年了,我妈还天天对着他的牌位说悄悄话,也不嫌腻的,要我说,与其对着牌位说话,不如早早改嫁,也有个人陪在身边。”
裘桓嗤笑一声:“你这么说,也不怕舅舅知道了生气。”
盛少钦问:“你喊我出来,总不会只为了闲话家常。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