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无声息地穿过街口,钻进那个高大的门洞。
我悄悄地推推门,纹丝不动,显然已经从里面插上了。
我贴在门上细听,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噗通一声闷响,然后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不一会儿又重新归于沉寂。
我站在门后焦急地等待,心里七上八下。
一阵脚步声轻轻地传了过来,接着门从里面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门缝里露出那张熟悉的麻脸。
我心里暗自得意:他娘的,成功了!
带着两个弟兄闪身进了院子。
院子并不大,正房的门大敞着。
借着屋里幽暗的灯光,可以看到两个男人正在手忙脚乱的忙活着。
他们身下,正是那个身材窈窕的女子。
央金这时候已经失去了知觉,身子软绵绵地瘫在地上。
我们的弟兄用牛毛绳把她五花大绑起来,嘴也塞的严严实实。
两个弟兄正撑开一条牛皮袋把她往里面装。
我朝屋里一看,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女仆被捆的结结实实伏在地上,眼睛里充满惊恐。
说话间弟兄们已经把央金装进牛皮袋,又塞进一个大筐,穿上一条木杠抬了起来。
麻脸询问地看着我,我朝青柯寺的方向指了指。
两个弟兄刚要开门,我叫住了他们,悄悄地把门打开一条缝朝外面窥测。
黑乎乎的街道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我放了心,把麻脸招呼过来,朝屋里那个老女人努努嘴。
麻脸会意,朝屋里走去。
我紧赶两步追上他,从腰里抽出一把刺刀塞给他。
这是一把汉人步枪上的刺刀,是那次在公路上缴的。
麻脸接过去看了一眼,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转过身,带着两个弟兄,抬着我们的战利品,悄悄地打开门,朝青柯寺的方向急急奔去。
我们的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惨叫,接着一切又都重新归于沉寂。
我再次来到葛朗的僧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
不过,葛朗还没有睡,正在和几个白帽喇嘛喝酒。
听口气他们今天闹的很过瘾。
几个人喝的面红耳赤,说的热火朝天。
我凑过去一听,葛朗正在大骂工作队,吵吵着明天还要继续去找汉人的麻烦,一定要让他们把那个在佛前扔血布条子的女人交出来。
我看他已经略有几分醉意,走过去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对悄声他说:“老兄,我得了两样宝贝,你想不想看看?”
葛朗酒气喷喷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