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在池年年爆发的那一刻,竟一时不察,没压住池年年的力,手腕被压了下去。
池年年看清了眼前的画面,客厅地上丢的都是凌乱的衣服,而在沙发背的遮挡下,沈诚修在起伏晃动,汗水涔涔。
似乎是听见身后的动静,沈诚修拽着池子石的胳膊让他也起身,池子石似乎不敌,泛起青筋的手死死扣住沙发背。
池年年看到自己哥哥在掉眼泪,他听不见声音,可他知道这是沈诚修的示威和羞辱。
池子石赤红的眼睛似有所查一样看过来,池年年看见他痛苦的样子,看见他说,“别看,年年不要看,走,快走。”
明明池年年听不到声音,可他好像感同身受那种绝望和痛楚。
最后池年年握拳,他转身,也伸手捂住顾子砚的眼睛。
顾子砚听见小聋子咬牙切齿的声音,“沈诚修,我只给你五分钟,你不出来见我,我就把杨溪带过来。”
顾子砚被池年年拽了出去,他能感受到,小聋子的手在发颤,那是对情绪的一种极致隐忍。
的确,池年年恨透了,他恨的双目赤红,周身满是戾气。
如果不是顾及池子石的尊严,他现在已经冲进去和沈诚修拼命了。
但池年年努力让理智回笼,他偏头看向一旁的顾子砚,“杨溪,在哪里?”
顾子砚低头,想告诉池年年,沈诚修既然是有备而来,就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说不定杨溪已经被他藏起来了。
但是池年年现在的情绪极其不稳定,顾子砚想了想,还是打算让池年年先冷静下来,免得池子石没救出来,先伤到了自己。
他跟池年年说,“我派人去找。”
池年年盯着他的嘴唇,看完他说的这句话,就点头。
然后他不再看顾子砚,双目猩红的盯着别墅的门,双手紧握成拳,恨极了的咬着牙齿。
别说五分钟了,十五分钟过去了别墅门还是没有要开的意思。
倒是赵敬回来了,不出顾子砚所料,杨溪果然已经被沈诚修保护起来了。
顾子砚听完在赵敬耳边说了什么,赵敬离开了。
池年年问他,“杨溪找到了吗?”
顾子砚摇头,“被藏起来了。”
赵敬回来,顾子砚接过赵敬手中的黑布条,蒙在了眼睛上,“我进去救你哥哥。”
就在这个时候,别墅的门自动打开了。
池年年恨透了的咬牙,“他请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