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有些惊,脱口而出,“情趣酒店到了?”
他转头要去看顾子砚,眼前却一黑,吓了一跳。
什么?情趣要从现在就开始了吗。
池年年不由得紧张了咽了一下口水,这么会玩的吗?
顾子砚用一条领带系在了池年年的眼睛上,他盯着看上去很紧张,却又有点期待的小聋子。
没由来的无声笑了起来。
又觉得这小聋子这会肯定满脑子不装点好颜色,就伸手弹了一下他的眉心。
不等小聋子伸手去揉被弹疼的眉心,就一把握住握住小聋子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乖乖等着,别乱动。”
池年年老实了。
感觉车震了一下,像是顾子砚关车门下车了,他毕竟听不到,所以触感就格外敏感一些。
伸手想去碰眼睛上的领带,突然就被攥住了手腕,吓了一跳。
其实对于一个听不见的人来说,被蒙上了眼睛,意味着不安,恐惧和危险。
所以顾子砚在的时候,池年年还勉强配合,等顾子砚走了,他已经开始焦虑不安的急着要把这条领带扯掉。
又听不见又看不见,对一个人来说是很可怕的事情。
池年年可能是跟顾子砚玩的多了,他熟悉顾子砚手的力度,感受的出来攥着他手腕的人就是顾子砚。
轻声开口,“我,我眼睛痒,想揉一揉,我不是想偷看。你要给我惊喜吗?”
池年年听不见顾子砚的声音,但他感受到了顾子砚的手指,在他掌心里写的字。
他写,“放心,你会快乐的。”
单就这句话,让池年年的耳廓都泛红了,不自觉就有了一种悸动的欲念。
这一次他老实了,没有再伸手去扯领带,因为顾子砚的那句放心,打动了他的心。
顾子砚下车,打开后备箱,跟花店的老板商量了一下。
随后他就等在一旁看花店老板安排员工,把红玫瑰搬进他的后备箱。
等他们布置好,顾子砚坐进了车里,他在池年年的掌心里写,“等五分钟,自己把领带扯掉。”
他也知道池年年会不安,所以也没打算系很久。
池年年只说,“我算不准五分钟,反正可以取掉了你就碰一下我。”
然后没有等很久,池年年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碰了一下。
他扯掉领带,被下午的阳光照的微微眯了眯眼睛,才偏头看向一旁的顾子砚。
“情趣酒店没到吗?”
怎么顾子砚还在开车。
然后他就看见顾子砚说,“别急。”
池年年:“。。。。。。。。”
他没有。
才说,“我只是好奇,你刚才蒙住我的眼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