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64章（第1页）

我给老爸一边洗脚，一边给他讲人生的成功与不易。“您和我妈这一辈子，养老人，养我们这帮孩子，您的人生是成功的！”老爸听了又喜极而泣，我和老爸说到夜半，老爸喝了水，小解完还有些余犹未尽，可是有点累，还有点不舍地躺下休息了。我和江哲走的时候，天才刚见亮，没有打扰爸妈，只告诉大妹一声，我们匆匆返程。一路上，江哲开车，我不言语。心生感慨，泪，又无声地淌下。刚好是红灯，江哲拿了纸巾给我。最懂我、疼我的人，想想只有江哲。人，在面对亲人、家庭的选择时，谁重要、谁不重要？割舍时的心态永远是矛盾的。我理解当父母的不易，理解他们因生活的重压和无奈，面对事物的选择犯下一时的糊涂，更理解事件过后造成的痛苦，和悔不该当初！两个小时的车程，在我思东想西中，到家了。婆婆吃了早饭，己去了牌馆。女儿己在电话中告知我们她己经到了学校。我和江哲又开始开门纳客，又继续忙碌的一天。我正在拢票据，一个收废品的女人走了进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进门就问：“老板，有废纸箱子卖吗？”“没有。”我继续着我手里的工作，收废品的女人走到我办公桌面前，见屋里面没人，她神秘地对我说：“老板，看你慈眉善目地，我有个一周岁的小子，送你当儿子吧。”我吃了一惊，抬头认真地看看她，一个平平常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女人。“老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孩子找条好的活路。”“你看看我这孩子，细白的皮肤，大大的眼晴。”她说着话，已经从一个收废品的三轮车上，在一个纸箱里抱起一个裹着小毛毯的婴孩儿，放到我的办公桌上。一切是那么突然，又麻利地在我面前放下一个小婴孩儿。不知婴孩儿是不饿，还是天生就乖，白胖的婴孩儿嘴上刁一个奶嘴，就那么看着我，安静地等待我接纳他。“这是你的孩子？”我不信任地问。收废品的女人说。”对呀。"“你为什么要把孩子送人？”女人被我这一问，突然哭了起来。老"板，你以为俺舍得，俺养不起了。″“他爸是卖白吉馍的，山西还是陕西的，不知道，俺不识字。”“俺们都租住在一个大院里，有男有女有夫妻，就俺一个单身女人，几个男的都想和俺好，俺就和白吉馍好上了。这不，就有了这个白胖小子。”女人一边说，一边爱怜地看着孩子。“你怎么想到送我这来，我们又不认识？而且，我也没说想要个儿子？”“老板，你不认得俺，俺可认得你呢。有一次，在长途汽车站，俺的钱丢了。”“没钱买票，十五块钱的车票是你给俺买的。你一共给了俺一百元，你让俺买点吃的。”“俺那是大跌眼镜这些与自己无关的鸡零狗碎，隔三差五的就找上门来。于己无关，却要操心费力。小叔打来电话，自己在派出所，因赌博被人举报，赌资被没收，还要一千元罚款才放人。江哲又驱车八十里地，在小叔工作的小镇派出所，交了罚金，将人带回。“唉！面对这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