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生不以为意,他掩唇打个哈欠,风流不羁的气度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我去会会他。”进屋捡起鞭子,他对着那小厮身上连抽了两三下。不多时,屋内传来暧昧不清的声音,“啊,你更厉害些~”顾一念震惊了,“你们!”他背过身,继续念阿弥陀佛,“唉,有辱斯文。”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恶趣味恶趣味~☆、白羽生一脸锅灰色地推开门,强忍住敲打顾一念脑壳的想法,愤愤握拳道:“有辱你个鬼!”眼见霍嘉和白羽生接连吃瘪,顾一念来了兴致,他拉开门进去,摩拳擦掌道:“吾去会会他。”不多时,顾一念推门出来,面上的神情很是纯洁而天真,“为什么我打他的时候他不叫,甚至连抬脸看我都不愿意?”霍嘉和白羽生明白了——原来里头那厮挑人,喜欢精壮有力的,不喜欢文文弱弱的。噫~好恶心~无仙派三位核心成员全部宣布阵亡。听完霍嘉绘声绘色描述的现场之后,越千城和花涴都没忍住笑。“没关系,”顾一念不在,越千城安慰霍嘉和白羽生,“我有法子治他。”花涴彼时不知越千城口中的“法子”是什么,当知道以后,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顾一念很有当老妈子的潜质,他很快从菜市场回来,并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快速做好一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他打小就自己生活,衣食住行全靠自己,早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花涴觉得顾一念不一定非要走仕途,参加困难重重的科举考试,单靠这一手好厨艺也能某条生路。饭菜都端上桌子,越千城却将板凳从火房中拉了出去,“走,”他露齿坏笑道:“咱们把饭桌抬到霍嘉的操作间去,今天这顿饭在操作间里吃。”霍嘉和小白抬桌子,花涴帮着越千城拎板凳,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转移吃饭的阵地,饭菜的香气跟着飘了一路。那个试图非礼花涴的小厮饿了一天一夜,肚子里正在唱空城计,越千城他们把桌子抬到他的身边,当着他的面吃起饭来。“吧唧吧唧,”白羽生故意吧唧嘴,一边发出难听的声响,一边夸奖顾一念,“我的天,一念,你这道糖醋排骨做的太好吃了,表皮脆脆的,咬一口,香气能一直喷到脑子里,我要多吃几块。”顾一念笑着道:“我做了很多,你放开肚皮吃便是了。”说罢,他学着小白的样子,故意吧唧了两下嘴。霍嘉:吧唧吧唧。越千城:吧唧吧唧。花涴:吧唧吧唧……花涴以前吃饭从来不吧唧嘴的,可她觉得跟着他们故意吧唧嘴很有意思,故意馋人更有意思。那小厮没被打死,却快要被馋死了,他本来就饿,这几个人还在他面前吃得这么香——酷刑,简直是酷刑,忍不了。花涴强忍着笑,唇角不住地向上挑高,头都快要埋进米饭碗了去了。她想,这群人怎么这么有趣呢?这个试图非礼花涴的小厮并不可怜,他原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儿,近些年在客栈谋生,靠着不光彩的手段,玷污了不少人的清白。栽在他手里的不但有女子,还有不少壮硕男儿。左不过他手段厉害,善后措施做的很好,一直没有人发现自个儿被玷污过,倘使有个把人觉得不对劲,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怕说出去会被人嘲笑,所幸作罢了。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个祸害,看上花涴是他运气差,也是苍天有眼。这年头,朝廷不许动用私刑,花涴决定把小厮带去官府,让官家处置他。吃完饭,花涴在越千城的帮助下取出库房中的马车,重新换上结实的绳索后,套在马匹身上。越千城怕花涴招架不住这个小厮,路上再遭暗算,给他的小白马也套上绳索,他准备和花涴一起去瞿凤郡衙。小白吃得肚子鼓鼓的,他靠着无仙派木色的大门,起哄一般道:“你们俩做什么,送来送去的,怕是到明天晚上也送不完。”花涴觉得小白说的在理,她试图拒绝越千城的好意,“我自己能招架得住他,反正天还没黑,我可以带他回瞿凤郡衙的。”越千城不由分说地跳上马车,他缓缓偏转头颅,给了小白一个满含深意的眼神,“嘴巴不想要的话可以捐给需要的人。”霍嘉忙捂着小白的嘴将他拖离门口。“你运气好。”坐稳身子,越千城留出一半位置给花涴,探头对车厢里捆得跟粽子似的小厮道:“这辆马车前段时日刚拉过死人,你是在那之后第一个乘坐此车的活人,你低头看看,车厢里的血迹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