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脚对脚睡觉吗?”
苟小河去扯扯枕头,站在床尾看着边桥。
“你从哪儿弄来的被子。”他小声嘀咕。
边桥随手朝衣柜里一指,没有解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嗯”了一声。
“哦。”苟小河闷闷地应着,又扯扯被子,也不再多问了。
科大附近很繁华,还有一座很长很宽的桥,到了晚上,桥上围栏两边摆满各种小摊,是这一片地标性的景点。
在酒店歇了一下午,傍晚他们出去吃了个饭,去桥上溜达一圈。
苟小河看什么都新奇,在一个卖各种小摆件的摊子跟前停了半天。
边桥靠在旁边的桥栏上吹着夜风等他,看苟小河买了一对手机壳回来,十分的无语。
“你怎么这么喜欢手机壳。”他拿过一张壳子看看。
“是小狗的。”苟小河兴致勃勃的给他展示,“把两张壳贴在一起,它俩就能脸贴着脸。”
他买的时候倒没什么想法,感觉挺好看,价格也便宜,脑子一热就付了钱。
这会儿跟边桥比划比划,就往他手机上看。
边桥用两根指头夹着手机朝他晃晃,干干净净一块裸机。
他不用手机壳。
苟小河连嘴都不用张了,耷着脖子把两张壳塞进背包里。
回到酒店跟小姨打了个电话,又跟江潮他们打几把游戏,到了睡觉时间,苟小河跟边桥一左一右,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各自躺好半张床。
不用对着脸,确实能把那些不受控制的心思与氛围,给消磨得七七八八。
电视按照他们的习惯在黑暗里亮着,苟小河冲着窗户的方向闭着眼酝酿睡意,感觉边桥那头没声响了,轻轻转过来勾着脑袋朝他看。
这个视角看不见什么,都被被子给挡住了。
其实边桥不用这么防着他。
苟小河搂搂被子,暗自想。
他又不是变态。
直到入睡前,他意识迷蒙的脑子还闪过一句:看来边桥对他真的没有“那种”喜欢了。
苟小河睡得晚,第二天醒得也比边桥晚。
他也不知道自己半夜又睡出了什么造型,闭眼的时候明明搂着自己的被子,再睁眼,他一条腿横跨到边桥那边,侧着身,几乎整个人都骑在边桥的被子上。
边桥人早就不在床上了,正好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
报道一共两天,入学手册上写着今早八点开始。
“我们现在去报道吗?”苟小河顶着一脑袋毛躁坐起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