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这个屁股墩儿摔得太瓷实了,连着一星期,他回想起来都感觉肉酸。
“我还说什么了?”连着一星期了,他还缠着边桥问,“多大逆不道的话啊,你能直接给我摔地上。”
“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了?”他的“友”还是个标准的第三声。
边桥不想理他。
“我屁股疼。”苟小河又说。
“疼半年了,这么疼当时都没给你摔清醒?”边桥简直烦死了,正常人谁喝个气泡酒能喝断片啊。
“我就记得我给你带了个蛋挞,”苟小河一脸的苦思冥想,“隐约记得半路醒过来一次,我想下去你不让我下,非背着我,还道歉,说小时候不该老跟我干仗,说以后一定对我好一百倍……”
他自己在旁边演上了,还绘声绘色的。
“疯了?”边桥皱着眉,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苟小河一顿乐,笑得滚进沙发里半天起不来,两条小腿搭在扶手上轻轻晃荡着。
“到网吧之后我就真没什么印象了。”他又想想,眼仁儿一点点变弯,歪着脑袋看边桥,“不过我想起了你小时候踩着屎的事儿,当时你还……”
话都没说完,他赶在边桥跨过来揍人之前,“哇”一声大笑着跑走了。
苟小河是真的有点爱撩欠儿,他自己也知道,但就是喜欢这么跟边桥玩,看边桥对他的话有反应,他就开心。
尽管边桥十次的反应里,有八次是要动手揍他。
要不然边桥是真不爱搭理他。
——现在已经好得多了,小时候的边桥能一天不跟他说一句话。
不止不跟苟小河说,跟姥姥他也不说,谁都不搭理,姥姥骂过他像个小狼崽子,喂不熟。
到十二月,姥姥已经去世小半年了。
如果还在的话,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开始做米酒和糖糕了,每天到了冬天都会做。
苟小河决定等放假回去看看她。
这个月的月考成绩下来,苟小河又往前蹦了几号,跟刚开学时那次月考比,现在他已经能排到班里的二十二名。
边桥依然稳定在前十,就没掉出来过。
“老路那边应该快开班了,马上期末了。”任鹏飞还记得之前说再开班要给苟小河加塞儿的事,过来问他,“你去吗?”
给边桥他们补课的老师都是专门请来的,平时不加课,只在放假和大考前开个班,按小时收钱。
苟小河本来兴冲冲的,问了价钱简直眼前一黑。
“怎么这么贵啊?”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不然呢?”任鹏飞“嗤”一声,“你以为大马路上找的老师啊,谁都能去?光咱们学校多少人挤着脑袋塞钱都抢不着名额。”
“都这个价,”崔洋他们都习以为常,“不过教得也确实有点儿东西。”
苟小河看看边桥,小声问他:“你都补什么科目?”
“数学。”边桥说。
“那我也报数学。”苟小河一咬牙,心里念了十遍“再穷不能穷教育”。
“啊。”任鹏飞等了两秒,瞪眼看着他俩,“没了?”
“你物理和……”崔洋也杵着腮帮子要问边桥,话还没说完,被江潮似笑非笑的拦住了。
“边桥补全科是打发时间。”他对崔洋和任鹏飞说,“管好你自己。”
“6。”任鹏飞比个中指。
数学班从月底开始补,正好从圣诞和元旦放双假起,连着七天,假期里每日补一整个半天,开学后每天晚上两小时。
补课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机构,直接去老师家里。
苟小河从小到大没上过兴趣班,也没专门补过课,跟一群-->>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