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天下之大稽,想他云非羽,清冷,漠然…所有矜持,在这一刻,不,在与项云擎交合那一刻,之于种种竟是一一溃散,尽数弃他而去。项云擎低笑,略显宠溺的语气缓缓道,“你可知,整个王府,便也只有你敢如此跟本王说话。”是了,想来他也是失了理智,方才乱了分寸,若是寻常,万万不敢这般说话。他抬起头,目光虽不敢与项云擎对视,却是清冷而言,“玉儿的错,以后会记住身份,也请王爷”他这番话尚未说完,便被项云擎沉声打断,“你若再说一句,本王现在就要了你。”项云擎最是讨厌旬非羽这不咸不淡,冷冷清清的态度,见他又来这套,顿时有些恼了。这话倒是起了作用。思及昨夜项云擎的威猛,即便不愿,也是生生地将余下的话如数咽下。项云擎满意地看着他,好似永远不够似的,竟又低头吻上那瓣冰凉的薄唇。自那日之后,项云擎来他院落的次数日渐频繁,初时,项云擎还会找个冠冕弹簧的借口,说是来过来瞧瞧小世子,是以,便借着这个由头对他揩油,吃他豆腐,后头的日子,索性就连借口都不找了,来了便直接找他。今日,他刚从院里进屋,才觉身后有影子一闪而过,那登徒子已然将他搂进怀里,“可有想我。”“你快放开。”他一面挣扎,一面急切道,“小诗和无忧尚在院里,你别胡闹。”项云擎不听他说,抱着他往前一步,随手将门关上,“这下他们看不见了。”“!”他竟是无话可说。面对项云擎,他发现自己所有的冷静自那一夜之后,均是随风散去,自那一晚,直至现在,他都无法再以以往的清冷寡淡面对项云擎。且经过这数日,他大抵算是瞧明白了,这项云擎根本不是冷漠无情之人,相反,这人简直是泼皮无赖,脸皮比城墙还厚,任他如何冷言相拒,这人就跟没脸没皮似的,死活撵不走。“明日本王有要事处理,需离开几日,你可会想我?”时隔多年,以图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近来,边疆捷报频传,他不得不亲自去一趟。若非挂念这人,今日下朝他就该出发的。“王爷希望…玉儿回答什么!”项云擎笑了,“不需要,本王已经有答案了。”以他对云非羽的了解,若云非羽对他一点心思都没有,应是回答“不会”二字,或是只子不语,云非羽吐出这一句,虽不是自己期望的答案,却已经是很好的回应了,这说明云非羽的心里多少是有他的。“王爷…可以放开我了吗?”“不可以!”项云擎的声音突然低沉,语气冷冽了些。云非羽隐约觉着,这冷冽的语气里透着些许疲惫,他脱口而出,“项云擎,你”话说出口,竟是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他放缓的语气竟有些许担忧……好生奇怪,他担心项云擎做什么?况且,这人累与不累与自己何干,怎的忽然还在乎起项云擎来了。他赶紧掩饰,“没什么!”“撒谎!”项云擎哪肯放过他,追问道,“明明有话要说,告诉我,你想说什么?”“没什么!”他怎会告诉项云擎,他方才生出忧他安全之心,断然不会,万万不可。项云擎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与不说?”“唔……”项云擎果真无耻,竟含住他的耳垂。他身体一颤,头一歪想要躲开,反被项云擎搂着转身,抵在门上,两腿之间被项云擎横插一条腿分开。瞧项云擎那架势,他不禁慌乱,连忙妥协道,“我说…我我说…”大抵上辈子他欠了项云擎众多,是以这辈子来,项云擎来向他讨债来了。他如是开导自己。项云擎还在等着他的话。他的声音掺着些微颤抖,“我…”着实说不出口。“我什么?”他推着身前忽然压过来的火山,声若蚊蝇道,“你…可会有事…”绕是火山再烫,断然也没有他的脸烫。只他不知,他的这句话让项云擎这心中掀起一阵热浪。项云擎彻底压在云非羽身上,紧紧将他抱在怀里,“不会,只离开几日,很快便会回来。”他在担心他。项云擎开心坏了。他爹娘是盖世英雄,绝不容他人出言侮辱说是明日离开,实则当日,从他这院里出去,项云擎便离开了,项云擎这一走,事情也就来了。小诗和无忧将宝儿照顾得很好,近来他空闲很多,今日闲暇,他又把搁置许久的笔墨翻出来,写写读读,时光倒也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