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岩是十分注重外在的,衣服从来都是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但今天领结歪了,额前头发垂下,衣服还沾着湿意,步伐也没有往日那么从容。
他匆匆朝自己房间走去。
“是不是——”沈亭州怀疑,“傅先生出事了?”
许殉眼睛幽深,“你不觉得,桑岩对我小舅……”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留人无数遐想。
沈亭州顺着他的话猜测,“你的意思是……小桑管家喜欢傅先生?”
许殉给了沈亭州一个“这不明显吗”的眼神。
沈亭州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不过被许殉这么一说——小桑管家好像的确是对傅先生特别包容。
许殉:“我听说,小舅洗澡都会要桑岩给他搓背。”
沈亭州:好家伙!
作为从来没去公共澡堂洗过澡的小沈,他对这种搓背行为表示震惊。
许殉眯了一下眼睛,“你想,小舅赤着身,桑岩能穿着吗?”
沈亭州:!!!
那个画面他越来越不敢想象,不穿衣服的傅怀斐与不穿衣服的桑岩在卫生间……
不行不行,感觉好像有无数肥皂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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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许殉这番话,沈亭州再也无法直视桑岩跟傅怀斐。
早上沈亭州跟许殉一块下楼,傅怀斐用一种难言的忧伤盯着他俩,但具体不知道是在看心上人沈亭州,还是在看一直比他受宠的许殉。
看得太入迷,不小心被玫瑰花刺扎到。
正在插花的桑岩,听到傅怀斐小小的呼痛,立刻扔下手里的花,捧过傅怀斐的手。
沈亭州走过去时,桑岩正拿柔软的丝绢给傅怀斐擦手指的血,还时不时对着伤口吹两下气,满脸的心疼。
“都怪我,把花放到先生手边,不然先生也不会受伤。”
许殉向沈亭州投过去“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沈亭州:这……确实挺暧昧。
吃早饭的时候,桑岩把所有食物都切成块,葡萄都剥好皮再上的,他没让他娇弱的先生多动一下手。
沈亭州扔垃圾,垃圾桶里都是玫瑰被拔的刺。
沈亭州:……
下午,沈亭州从房间出来,在走廊上与眉头紧皱的桑岩撞了一个正着。
跟对方擦肩时,沈亭州听见抱着日记本的桑岩苦恼道:“怎么比昨天多掉了几根头发,看来得加一些蔬菜。”
傅怀斐的晚餐,果然多了一道对头发有益的果蔬。
看到傅怀斐吃下蔬菜,桑岩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记下了什么。
晚上沈亭州又看见桑岩抱着傅怀斐一件衬衫,皱眉看着随行的人员。
“跟你们说过很多次,先生的东西由我来整理,你们把衣服熨成这样,先生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