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你你你!”
知阑合上匣子:“阿玛,这可值一千两?”
“你,你简直胆大包天!”纳穆福压低声音斥责,“这东西你也敢做假?”
“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谁说这是假的。”知阑反驳。
“你说啥!”纳穆福整张脸都扭曲了,眼睛扭成了一大一小瞪着知阑,“你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这龙纹玉佩也是真的。”
纳穆福指着知阑的手抖啊抖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玛别担心,这是女儿捡的,不是杀人越货得来的。”知阑说笑了一句,缓和气氛。
纳穆福:……怎么你觉得这话很幽默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纳穆福着急问道,“还不快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为父也好为你担待!”
知阑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说了一遍,没说自己认识雅尔江阿,当然也没说自己身处其中。
只说自己看到了这么个事情,然后捡到了这枚龙纹玉佩。
纳穆福简直了!
知阑这活脱脱就是当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可她没有个厉害的阿玛能护着啊。
纳穆福快速跑到书案前:“我写一封奏折说明此事。”
“明日,不,待会儿,待会儿你就随我去求见内务府总管海拉逊。”
“那厮年轻的时候受过你祖父的恩惠,让帮忙递个折子,归还玉佩,他还是肯的。”
知阑好奇地看着纳穆福,她阿玛还有这人脉?
纳穆福的奏折当然只说知阑没认出龙纹玉佩是天家之物,拿着玉佩求教于他,才认出来的。
之后他们便立刻完璧归赵云云,再写了一堆请罪的话语。
“阿玛,现在把玉佩还回去,皇上一定会过问大阿哥玉佩为何遗失。”
“到时候,咱们可就把大阿哥得罪死喽。”
纳穆福笔尖一顿,继续奋笔疾书。
一时间,书房落针可闻。
纳穆福写好奏折,微一抬头,就见知阑抱着匣子站在博物架前欣赏着仙鹤延年图。
山水香的香烟氤氲在她身周,颇有些超然无我的意境。
但她一张嘴啊,纳穆福就气得肝疼呦!
此时阳光正好。
“阿玛,这画是祖父亲笔呢。”知阑的话散在了袅袅香烟中,无端带了几分莫测。
她放下匣子,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上的仙鹤展翅,又抬眼看了眼仙鹤延年。
“祖父在时做的衣裳,祖父的画,阿玛,您想告诉女儿什么呢?”知阑喃喃低语。
纳穆福已经收敛了表情,放下了笔,静静看着知阑。
光线透过雕花琉璃窗透进书房,知阑的眼神被画上仙鹤的眼睛吸引。
光透过仙鹤的眼睛照到了角落里的粉彩镶金香炉上。
“阿玛,这里从前,是祖父的书房吗?”
“是。”纳穆福看了眼四周,几乎明示,“这里的一切都与你祖父在时一般无二。”
“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