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只是问话,等去了之后大人自有决断。”领头的侍卫像是看出王氏有反抗的意思,不由抓紧了手中的佩剑,威胁的意思很是明显。
王氏捂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自己现在立马晕过去。眼见着没有办法反抗,她反倒是冷静了不少,“我这府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能否让我和儿媳妇说几句话。
侍卫叉着腰看了在场的人一圈,最后点点头,“最好快一点,我们等不了多久。”
说完之后,他便带着人退回到门外。
王氏便抓住这个机会,交代小王氏,“你赶紧去找侯爷和老夫人,再让人通知时玉和久书。若是我没有按时回来,让他们一定要想想办法。”
小王氏面色苍白,一一应下。
王氏这才跟着侍卫一起出去。
现在王氏还没有被定罪,因此还是乘车直接去的大理寺。马车刚走出乐平侯府不远的地方,就有人注意到马车的前后跟着不少的衙门里的人,一时就传播开了。
这一块住着的人都知道那天夜里乐平侯府失火的事,更是知道乐平侯府的二夫人带着姑娘连夜搬了出来。若是说中间没个猫腻,他们怎么都不相信。
这时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瞧瞧,那不是大理寺的人吗,莫不是乐平侯府有人犯了事儿?”
“该不是因为前两天失火的事吧。”
“不清楚,我们快点跟上去瞧瞧。”
……
不少人因为这么几句话被煽动了,有些不明所以的人也跟了上去,最后居然传成了“乐平侯府的侯夫人因为霸占妯娌的嫁妆,最后要将乐平侯府二夫人烧死了,还将可怜兮兮的二姑娘直接扫地出门”的消息来。
偏偏他们声音大,而且完全不怕别人听见,坐在马车里的王氏刚好就能将她们的话听个正着,气得一口老血都差点喷了出来。她倒是将这对母女烧死一了百了,这不是还没有得逞,还没反将一军告到了大理寺!
王氏的心一直就像是放在火上煎烤,终于马车停下,到了大理寺。
结果她刚路面,就有人惊呼一声,“真的是乐平侯夫人犯了事!”
人群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瞬间沸腾,这可是好几年都遇不上一次的大消息啊,足够他们说道好久。
而王氏一股气直接冲上了头顶,只觉得十分难堪,又觉得这群愚民放肆,一点都不懂什么叫礼数。她死死皱着眉头,在侍卫的护送之下,才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直接进入大理寺。
饶是这样,她仍旧显得有几分狼狈,等进了公堂看见端坐在旁边如弱柳扶风般的钱氏时,她的这分的狼狈就更加明显。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喜,头上的金簪不知道什么时候歪了摇摇欲坠,“弟妹,真是好本事,这么一点小事也惊动官府。你病得久了之后人也开始产生幻觉,总疑心别人在害你。可我们都是一家人,别的不说老夫人对念清很是不错,就是闹出那种事儿来,老夫人还会费心要替她寻找一门好亲事。现在你一声不吭,反过头来要告我们,这不是寒了我们这些人的心吗?”
钱氏若是之前听到这样的话,说不定还会有几分顾虑,怕女儿因为自己在婚事上被人瞧不起。可她一直忍让到今天,王氏反而出手想要她们的命。
若是这次囫囵过去,岂不是告诉她们随便怎样欺负都没有关系。
她心思翻涌,压下喉间的腥甜,才开口,“证据什么的,我都已经转交给方大人。若是有什么要辩驳的,直接和方大人说好了。”
王氏手心里攥出一把汗。
方正明更是用惊堂木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公堂之上,其实你能随心所欲的地方。本官且问问你,你对乐平侯府失火一事可知情,着火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
“那都是晚上了,我自然是在休息。也是听见了外面有人说失火,才特意赶出去救火的。”王氏冷着一张脸,指着钱氏道:“大人,我这妯娌出身商户,本就是巧言令色之辈,请大人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王氏穿了一件深紫色绣着金色祥云纹的衣裙,头上配饰纷繁,此刻目光如炬地说话,看不出一点儿心虚。
这副镇定却让方明正有些不悦,他按下这股不悦,将钱氏交上来的证据都摆到王氏面前,还传唤了几个证人。
王氏是完全没有想到钱氏会报官,所以很多证据都来不及抹去。现在一桩桩一件件摆在自己面前,她整张脸都变得苍白,接着便觉得头晕目眩,现在才生出一种恐惧来。
“这些罪名你是认还是不认!”方正明喝到。
认了之后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还要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这还不如干脆将她直接杀了。倘若事情传了出去,她的儿女们在外面要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