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姑娘要杀便杀,不想脏手的便由殿下来处置。”桑萦点点头,她这会实是没心情想其他的,径直走进东屋,来到林惊风身前了,却又不敢贸然动手。她不知道这几把钥匙对应的镣铐顺序是不是正确的,倘若那几人故意骗她,她大可出去将他们全杀了,可对师父造成的伤害,却有可能是不可回转的。林惊风看着她,眸光温暖而关切。“音音,别怕。”桑萦眼眶微酸,点点头,而后拿起一把钥匙,对上相应的锁孔,插到底,她看了林惊风一眼,而后用力旋开。咔嗒一声,林惊风右手的镣铐应声而开。她几乎是提着一口气在心头,直到将林惊风四肢都解开,这才算松了口气。看着镣铐内里的几寸长的尖刺,心头对陆庭深的恨意更加深切。桑萦小心将林惊风从铁棺之中扶起,撑着他问道:“师父,您能走吗?”见林惊风点点头,她便不再多问,扶着他的手愈发用力。走出院中,岑行玉和江挽月“我心甘情愿,义无反顾。……当日在药王谷,林惊风和褚融见过一面之后,便再没了踪迹。此番再见,两人俱是有些感怀。这会林惊风已是重新洗沐过,换了衣衫,瞧着确实清减了许多。二人相望许久,褚融拍拍林惊风,“没事便好。”他看了看站在林惊风身后的桑萦,又道:“倒是难为了你这小徒儿,这大半年来四处奔走。”林惊风点点头,一时也颇有些无言,桑萦摇头轻声道:“虽确是走了许多地方,但也长了许多阅历,于我也算是有进益,并不辛苦。”她看向褚融,极是敬重地行了一个晚辈的礼。“此前承蒙褚谷主几次相帮,还未正式同谷主道谢。”褚融将她扶起,“起来吧,别纠结这些虚礼了,坐下说罢,我顺便看看你师父身体如何,浣溪山庄如今跟观音堂的人掺和在一起,原就不是什么体面门户,如今是愈发下道了。”桑萦同林惊风一起进了船舱。一进舱内,满室的馥郁兰香令桑萦稍有些恍神,她下意识便想要寻找陈颐的身影,却并未瞧见他。褚融引林惊风坐到一旁,探住他的脉门,口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