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账他几乎是被人推着出来的,许长溪站在门口,伸手接过其中一瓶。
“下节什么课啊?”赵钰成问。
“语文吧。”许长溪拧开瓶盖,加快脚步说,“快点回去吧,好像这节课要默写,我还没背会。”
赵钰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许长溪会说出来的话:“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发奋图强了?”
“奥运梦已经破碎,我总得努努力有个好大学上,再不学真完蛋了。”许长溪仰头喝了口饮料。
“你一富二代说这种话,让我情何以堪?”
许长溪拿下瓶子,纠正他说:“我不是富二代,我爸是,他能啃老,我可不一定有老啃。”
赵钰成被他的话逗笑:“你得了吧你。”
“骄骄说期末考试有进步就放我回去。”许长溪看向赵钰成,“你觉得我行吗?”
“你进步空间那么大,肯定行。”
许长溪点点头:“我也觉得行。”
赵钰成看了他一眼,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说他有一颗赤子之心还是纯纯地主家的傻儿子。
这几天气温直逼零下,清晨道路还有结冰,夏灿没再骑自行车上下学。
直到周六补课结束她才有机会和许长溪单独说话,楼道里的声控灯亮着白光,她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人。
“许长溪!”
男孩停下脚步回过头。
夏灿把书包背到胸前,边拉开拉链边走过去说:“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今早乔漾把到货的围巾拿给她,顺带送了她一盒费列罗,书包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夏灿只能先把最上面那盒巧克力拿出来。
“你等等啊。”她伸手摸到那层塑料袋,一抬起头发现许长溪双目呆滞,一动不动像是被人点了穴。
“你怎么了?”
“呃。”许长溪视线飘忽,眉头紧锁,似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我……”
“你什么?”
许长溪抿了下嘴唇,深吸一口气,看向对方的眼睛说:“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啊?”
“可能我们最近确实,交流得比较频繁,让你误会了。”
夏灿挑起眉毛。
“我,我算是退役了,没法再做运动员了。”
夏灿眨眨眼睛,她不太擅长安慰人,一下子慌乱起来:“哦,那……”
“所以,我、我真的得好好学习,现在没有心思考虑别的事情。”许长溪又话锋一转,提高声音说,“当然不是说高考完了就可以,也不对,高考完了当然可以,但是我,我不是那种轻浮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一会儿扯东一会儿扯西,夏灿仰着脑袋脖子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