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突然的微凉激得林湘身体轻颤,半晌才反应过来,大概是明月射了。
这才多久?
不到五分钟吧?
他是憋久了?还是人不行?
双臂环住失了气力偎在她身上的男人,尽管卡在高潮半道儿没被满足,林湘还是觉得她现在不要说话为好,至少,给明月留点面子。
话说,这世界的男人是不是也特别在意时长?还是女人该在意多久高潮?原身没受过这种教导,又缺少同龄玩伴,这种事林湘还真不知道。
胡思乱想着,明月将唇凑了过来,很餍足地舔着她的嘴角,和她交换了一个吻。没被满足正思考人生的林湘回得心不在焉。
“你生气了?”
感受到她的情绪,对方问。
“还好。”林湘也不忍心苛责他,这孩子中了药,自己还难受着呢。“比起那个,你继续吧?”
这话听着未免太像敷衍,明月不觉轻咬一口她的唇瓣。
“会让你满意……”
牙齿松开那片水润的嘴唇,明月看着她,极认真地保证。那双晦色下依然显得滟滟流波的眼眸中只她一个,整理她鬓角濡湿碎发的手指亦落得那样小心。
情谊缱绻,声真意切。
明月是不是?
鉴于有徐语这个前车之鉴,这一次,她难得分了点自信给一夜情对象有别的想法的桩码上。
兴致顿时失了大半,体内的阴茎存在感从未如此强烈过,茎身上凸起的经络硌着穴上软肉,顶处的边棱顶着穴心深处,比龟头更深的,是它吐出的精液,相比起性器,它那么凉,凉到林湘整颗心发冷。
做已经做了,全套的,现在证据还在身体里堵着。
瞬间失了方寸,现实回笼,遇事逃避的习惯让她猛地挥开了明月为她拢发的指,同时挣扎着欲从明月的环抱中逃离。
明月面上餍足未褪,毫无准备之下,遭她猛地这一挣,身躯骤然失衡,负距离接触的性器几从穴里脱落,龟头斜斜浅浅戳在红艳的花唇上。
阳精连同分泌出的水液从失去了塞堵的穴内流出,顺着腿缝和性器,点点滴洒在床褥上,谁也没在意。
怫然不悦、败兴而回。一时之间,明月脑中只剩下那些嘲笑人的小话句句萦绕。
一把攥住她一只手腕,明月声音发紧:“你……要走?”
林湘沉默不语。
方才下意识的要逃避,她反而忽略了这件事的另一个主要人物。她以为只是一夜情,发现情况似乎不对,所以就能见好便撤?
攥着她手腕的力气大得惊人。
“你要走。”明月轻声重复,只是平淡的陈述,所有怒涛波澜的疑问都被他分给了下一句:“因为我不是‘明月’?”
不是明月……是谁?
林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怪问题,但明月话里那种深深的自厌自弃,她是能听明白的。
为什么因为房事不顺就否定自己啊。搞得她像在PUA一样。林湘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无奈叹气。
睡已经睡过了,中途叫停没法改变这件事的性质。
明月……
不忍听他这般失常的语气,林湘心一横。
终于使了次力气,林湘身一趁,一气儿倒转了两个人的上下位,一头青丝受重力倾泻,扫在对方的眉目间。